我愣了一下,轉回頭。
他正看著我,目光直直。
「是麼。」我忽而覺得精神又回來了,想了想,道,「難道殿下是特地回來學狗叫的?」
齊王卻道:「你晃了一下,不能算孤輸了。」
我無言以對。
沒想到他竟是看到了。什麼眼睛,獵犬一樣,還不肯學狗叫……
雖然腹誹,但我覺得心頭有什麼又活了過來,似揣著一隻兔子,跳躍不定,
「殿下的雪落琥珀呢?」我看了看他那匹黑馬,岔開話頭。
「在府里。」他說,「它貪吃,別人給什麼就吃什麼,腹瀉了。」
那匹馬的確是個吃貨。齊王去灞池的時候,將它拴在池邊,只要有足夠的草料,它就能乖乖待著。
我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但很快又收了回去。
「殿下來這裡找我,就是為了與我說那賭約輸贏之事?」
齊王沉默了片刻。
「不是。」他說,「孤有些話,想對你說。」
我愣了愣:「什麼話?」
齊王看著我,似有些躊躇,神色嚴肅,眉頭微微蹙起。
才張嘴,突然,我又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那是奔跑的腳步聲,聽動靜,有好些人。
「……他往何處去了?」有人在喝問,「你們看清楚了?那膽敢在宮中縱馬之人真是齊王?」
「剛剛還看到往這邊來了,也不知去了何處……」
「是不是齊王不知道,那人跑得飛快,我等來不及看仔細。不過那模樣,確實像齊王……」
官長罵了一聲,道:「無憑無據,爾等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胡說八道!快去找!這條路是去元嘉門的,派人去問!守衛若望見了,定然知曉!」
那些人紛紛答應。
我聽著他們說話,定定站著,一動不敢動。
面前,齊王也是一樣。
不過不知何時,我們二人站得很近,不過咫尺之遙。
驀地,我想起了上次在同春園。
也幾乎是為了躲著人,我們站在樹後,大氣不敢出。
跟這個人在一起,總能遇到這樣的事,當真冤孽。
不過,在同春園的時候是夜裡,黑燈瞎火很是安全。而現在是白天。
希望路上的雪泥被車馬腳印踩得足夠多,讓人看不出齊王和我溜進來的蹤跡……
心思又多又雜,卻一時無法占據我的心神。
因為有氣息從上方傳來,帶著溫熱,略有些粗重。
我看著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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