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矜立刻停了挣扎的动作,她在心里暗骂一句“种马”,喝醉酒也不忘这档子事。
“不是我做的。”
沈矜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她垂下眼睫,声音晦涩:“你默认了不是吗?”
但凡谢清淮出手阻止一下,如今舆论都不可能发酵得那么大,可他没有,他任由阮昭苒对她泼脏水。
谢清淮微叹了口气,按住沈矜的后颈:“她只是需要发泄一下,她心高气傲惯了。”
“她为什么需要发泄?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你一次又一次找我让她觉得我对你纠缠不休,念念不忘,觉得我的存在挑衅了她的魅力。”
“只要你不找我,她根本不会闲得无聊来对付我,你说对吗?谢总。”
最后两个字,沈矜咬得极重。
正如谢清淮所说,阮昭苒心高气傲,若非发现了谢清淮的异常,怎会一次又一次针对她?
“别这么跟我说话,夏夏。”
“”
“头疼,夏夏。”
“”
“夏夏。”
夹杂着酒气的吻落在额头,沈矜猛地偏头,却被谢清淮更加用力按进怀里,无法动弹。
“嗡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从一旁的西装口袋里传来。
谢清淮仰躺在沙发上,连带着沈矜也倒在他身上,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闪动着苒苒两个字。
他垂目看了一眼沈矜漆黑的发顶。
她发间淡淡的玫瑰花香钻入鼻尖,沈矜尤其喜欢这个牌子的洗发水跟沐浴露,之前他们住在一起,家里的洗漱用品都是她买的。
“家里洗发水没了。”
谢清淮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沈矜莫名其妙,难不成他还住在臻园?
沈矜不语。
洗发水没了关她什么事?
手机直到自动挂断,谢清淮也没按下接听键,他跟阮昭苒复合后的沟通跟以前并无差别。
大多数时都不欢而散。
甚至比以前闹得更厉害,因为他没了少年时期的耐心,而阮昭苒依旧跟少女时期一样从不低头。
谢清淮松开手,手机顺着沙发垫滑落到地毯上,他抱住沈矜,一种不可言说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就像过去六年一样,每次只要他需要,她总会第一时间出现。
唯一不完美的是——她现在在挣扎。
“别动,我不做什么。”他只是想抱着她躺一会儿。
这种安定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了。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震动声在静谧的办公室内响起,伴着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沈矜半抬起脸,看到了屏幕上跳动的备注。
屏幕亮了又熄,灭了又亮。
反反复复很多次,抱着她的人却睡得很熟,这让沈矜不由得想起她在医院给谢清淮打电话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