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这屋顶翻新时间,也就四五年时间,所以这个阵法应该就是云家5年前重修老宅时所建。
很可能就是那个李道长的杰作。
没想到这个被我后背青龙镇灵图弄死的邪道竟然本事了得,竟然想到从黄鼠狼身上借气运。
这些黄皮子古灵精怪,但苦苦修行的成果都被这阵法给夺了去。
云家这些年靠着这个阵法,父慈子孝,财源广进,但却是害惨了这群黄鼠狼。
怪不得我看见它们一个个皮干肉瘦的,特别是那个白毛黄鼠狼,老得都快秃噜皮了,还被迫为家族的生死存亡而奔波。
我猜想这个法阵是建议李家翻修老宅的李道长所建,爷爷应该是在发现了云家老宅这个法阵之后,就用凿子封印了它,断了云家的气运。
不过云家气运断了,云家主持大局的云清林立刻病倒了。
爷爷断了云家的气运,又告诉了我解开封印,重启法阵的方法,根本目的就是逼着云清音嫁给我。
爷爷封印那个法阵,让那群被吸得皮瘦毛糙的黄皮子暂时摆脱了厄运。
不过这个时间太短,它们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当知道我又要解开法印,重启法阵,这才拼命阻拦,不过最终却失败了。
想到这里,我又抬头观察了一下整个云家老宅,只见整个宅子此时变得杀气腾腾,紫气冲天。
怪不得燕子、壁虎这些有灵性的东西不在这宅子里,因为它们根本无法忍受这种杀气。
别说它们了,现在这阵法一开,就连那群黄皮子都不敢靠近。
这也是为什么它们要在我拔出凿子之前动手,因为此刻它们根本无法阻止这阵法的运转。
此阵法果真歹毒!
吸人气运无异于饮人血肉,只怕过不了几年,整个黄皮子的家族就得死绝了。
“贤婿,怎么样了,弄好了吗?”
因为我在这个屋山耽搁久了,祠堂下面的云别鹤有些着急。
“好了!”
我心中虽然同情那些黄皮子,但却也没有他法,只好把瓦片重新摆好,准备下房。
我还没有下到地上,就看到云别鹤接了一个电话:“哦,什么?林儿已醒啦,哎呀,那太好了,太好啦!”
我看到他接电话时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知道云清林醒了。
看来这鲁班术果然神奇,只需方寸之间,就能影响千里之外。
见我从屋山上下来,云别鹤眉开眼笑地走上前:“哎呀,贤婿果然厉害,你那个生病多时的大舅哥,已经醒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见云别鹤只是赞许我丁家技法高明,却不询问整个事件的起因,而且对我手中的凿子也是视而不见。
我立刻就明白,云家老宅上面有法阵这件事,他是心知肚明的。
看来这个云别鹤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得多提防着他点。
在解了云家之困后,我也得到了爷爷送给我的第一件木匠工具。
今天的事也算解决得圆满。
不过因为天色已晚,再加上云音清还没有晒过来,所以我们的车队还得在老宅再住一晚,等明天一早再出发。
可就这多住的一晚,又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今晚的云家老宅喜气洋洋。
因为活人感受不到老宅那种杀气,所以云老爷子脸上挂着压不住的笑意。
不过我却觉得那些黄皮子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虽然它们现在近不得后院的祠堂。
但前院它们应该还敢进来,为了安全起见,吃过晚饭之后,我让云家在老宅大堂,摆了案台,然后让人找来笔墨砚台,之后又从箱子里拿出准备好的黄纸。
我铺好黄纸,画好了驱鬼辟邪的道符,让老宅的每个人都贴在自己的卧室门前。
这样的话,就算那些黄皮子再耍花招,只要不出自己的屋门就没事。
吃过晚饭,大家各自回了房间。
我也躺在了自己卧室的床上,支着耳朵听着窗外的动静。
夜晚的乡村虽然没有城市的喧嚣,但应该也有鸡鸣、狗叫,畜口踢栏,虫子求欢的叫声,但今晚这个村子却是很静。
而且这种安静很可怕,没有一丝声音,就像是山雨欲来前的压抑。
这就是一个人躺在棺材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