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顾程钰那束花打了样,从那之后,给宋昭送花的人络绎不绝,都被她分给秘书。
宋氏总裁办的秘书姐姐们,上下班心情都奇好,每天都得祈祷一句,宋氏不能没有大美女,她们不能没有宋董,宋董可千万不能输啊!
宋氏晨会,杨敬业故意凑近了看陆炡,啧啧道:“陆总最近请假,不会是玩儿女人又被我们昭昭抓到挨揍了吧?”
陆炡请假用的是感冒,但这会儿眼角还有隐隐约约的淤青,远看不出来,近看就很明显。
一看就是被人揍了好吧。
陆炡:“……”
早知道,就该戴口罩开会!
离顾程钰生日没过几天,所以他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彻,特意戴了金丝眼镜,都挡不住。
陆炡瞟了眼宋昭,扯扯唇角:“哪儿能啊,有了昭昭,我怎么可能还看得见别人。”
如今宋氏,每次高层会议,基本就他们俩吵架,最后看谁能吵赢。
看久了,宋昭都觉得挺没意思。
会议结束,她与张睿对视一眼,起身往外走。
张睿明白,立马给两位群演秘书发消息。
陆炡迈着长腿跟上宋昭,“昭昭。”
迎面碰上拿着花、开开心心的两个秘书,笑着打招呼:“宋董好,陆总好。”
陆炡眼尖,看出那是他送的,他稍稍倾身过来,半开玩笑地压低声音:“昭昭把我的花当员工福利啊?”
看来这么久,她还没消气,老头子给的任务,恐怕完成不了。
宋昭斜睨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轻声:“我这是让大家见证你的心意啊。”
跟着她进办公室,陆炡将门关上,立马放下身段服软:“昭昭,我错了。”
宋昭靠坐在办公桌沿,端起咖啡喝一口,皮笑肉不笑:“陆总能有什么错?”
陆炡略向前倾身,双臂撑在宋昭身侧,态度诚恳带着哄人的意思:“顾程钰生日那天,是我冲动了,真不该因为太吃醋,就口不择言伤了昭昭的心。”
宋昭端着咖啡,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果然,在他眼里,只觉得就那几句话不该说。
陆炡打量了下她表情,继而装可怜:“但我也受到了惩罚,挨昭昭巴掌不说,还被咱弟弟揍一顿,这么久也没得到昭昭一句关心,我这心可是比挨的揍还要疼啊。”
突然,宋昭一脚踩他脚背上,轻轻笑了声,语气悠悠:“你说你最近得罪了我多少次?还想让我关心你?”
艹!陆炡无声咬紧牙,抬眼瞧见她表情,就知道他不能动。
陆炡硬生扛着,还要强装游刃有余地搂上宋昭的腰,幽幽叹息:“但昭昭讲点道理,这也不能全怪我是吧,我们订婚这么久,昭昭可是亲一下都不让,难免不让我多想,你心里另有他人啊。”
宋昭脚下重重碾,挑眉:“你们男人很在意这个?”
脚背钻心的疼,陆炡也紧紧掐她的腰,目光滚烫地与她对视,松散含笑:“也不能说在意吧,我钟意昭昭,想亲近你那是出于本能。”
这话半真半假,如今他对宋昭,的确不一样了,但总是被推开,也实在让他恼火。
宋昭恍然“啊”了声,松开脚,勾勾唇:“抱歉,以前爸妈管得紧,我确实不太清楚两性关系该怎样处理。”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所以之前那些行为都很正常,你得担待担待。
陆炡猜到宋昭没谈过恋爱,但听她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一刻,陆炡脚也不疼了,抬手用拇指碰了碰宋昭的脸颊,竟有发自心底的怜惜,他嗓子眼发紧,暧昧地压低了声音:“没关系,我会叫你。”
试问哪个男人不想,另一半的身心,都只有自己?更何况,对象还是宋昭这种,身份高贵,容颜绝艳的大美人。
同时,陆炡心里越发有危机感,宋氏如今稳定了,宋昭又过于招人,总有人蠢蠢欲动。
得跟老头子商量,把进度拉快一点。
“好啊。”宋昭主动搭上男人的肩,红唇几乎靠近他耳边:“阿炡可要好好教我。”
陆炡被撩得,三魂丢了两魄,喉结滚动一下,又一下。
但刚出了上次的事,他不好再心急,难得主动退出一个安全距离,哂笑着转移了话题。
“今儿还有个艰巨任务,老头子让我邀请昭昭到陆家过年,昭昭看,要不要赏个脸?”
宋昭放下咖啡,表示遗憾:“舅舅也让我去杨家过年,好像去哪儿都不合适,我就跟陈肆在家里过。”
过年这种大节,去哪边过,都会让另一边觉得,她在和这边商量干掉他的大事。
她才不会没事儿找事儿,打破平衡。
而且,她又不是没家人,干嘛要像个孤儿一样,去别人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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