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方世铂毫不客气地将云雀推开。
“将他拿下!”洛文鹏一声令下,两名亲兵迅上前将云雀擒住,剥下其官服。
“洛公子,这是何故?”云雀揣着明白装湖涂。
洛文鹏手按剑柄,怒目而视,若不是有官职在身不右随意杀人,他已经拨剑取其脑袋。
话说他回到家,告知父亲自己暂时将县衙事务交给云雀打理,并且已经向保济府知府唐伯龙推荐他为清河县知县。
唐伯龙是他故交,清河县又正是多事之秋,想必他会同意。如果对方还有疑虑,恳请父亲出面帮忙担保,毕竟清河县不可一日无主云云。
谁料父亲听罢勃然大怒,骂他糊涂,甚至骂他引狼入室。
洛文鹏一头雾水,他保云雀为官并无私心,父亲为何如此动怒?
幸得方世怡在一旁解释,揭露云雀奸人嘴脸及累累罪行,并请窦英、云菲儿佐证,他才现自己原来误信贼人。
他赶紧让亲兵快马加鞭,将写给唐伯龙的信追回,然后一行人赶往县衙找云雀清帐。
“云雀,你可知罪?”洛文鹏大喝一声。
“洛公子,老夫冤枉啊。”云雀狡辩。
“老夫虽然身为清河县教谕,但是素来敬重令尊大人,对公子你亦未敢半分得罪,你今日无故问罪,老夫实在冤枉啊?”
洛文鹏被气笑了。“你冤枉?山匪进城,你不率众抵抗,不救民于水火也就罢了,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讨好山匪,将无辜妇女送给山匪供其淫乐!”
“窦英我就不说了,云菲儿可是你亲孙女,你……竟然下得去手?”
“你枉读圣人书!你禽兽不如!”
“你还敢蒙骗本公子,诱使本公子出面为你保官,你欺世盗名,其心可诛!”
洛文鹏只罗列出之几条罪状,云雀就面如死灰。毕竟他只是贪婪下作,不是滚刀肉,他身上没有文人的风骨,却有文痞的贪生怕死。
“菲儿……”
云雀再度望向孙女,寄希望她能为自己美言几句。云菲儿始终低着头,抿着嘴,眼角含泪却始终没有说半句话。
云雀被亲兵押入大牢,等候处理。
望着空荡荡的大堂,洛文鹏头有些大。清河县目前头等大事就是填补知县空缺,俗话说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
若大一个清河县,如果没有一个主事之人迟早会出大事。
他深知自己带兵打仗、冲锋陷阵内行,对于管理一县事务,还是洗洗睡吧。不然他也不会着急忙慌地欲推荐云雀上位。
“师兄,你在愁什么?”方世怡看他眉头紧锁,长吁短叹,忍不住问。
洛文鹏也不瞒着,“清河县始终需要一个人出来主持大事,不然非出大事不可。我推举云雀也是为此。”
“可惜他德不配位。而我,别说没有为官一方之才,就算有,但军务在身也不可能长驻清河县,没几天我就要走了。”
“嗐,我说师兄你就是舍近求远,有眼不识金镶玉。”方世铂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