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办法稀释他的兵权,将他赶出长安,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赵镇道,“你啊,可是有重担在身,今次怀胎是假,可说到底,总归还是要有个儿子,地位才能稳固。”
说到这,赵镇长叹一声,“我会命人寻些民间偏方给你,断不能让其他女人,诞下当朝第一位皇子。”
皇后扁嘴,“杨侍医都说了,女儿身子康健得很,怕不是陛下”
赵镇忙制止,“这话可不能乱说!”
“女儿知道了。”
“行了。”赵镇起身,“你先休息,等杨侍医来对好口供,接下来,就看陛下如何反应了。”
出了门,空青候在门外,跟赵镇行了几步,忍不住道:“大人,您觉不觉得,今日武成侯的人,来得蹊跷么?”
“怎么说?”
“他们即便是真问出了什么,怎么会就这样毫无准备,巴巴上门来质问?”空青百思不得其解,“这样问,又有谁会承认?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啊。”
赵镇冷笑一声,“时彧自己谋略卓越,身边并无其他谋士,他昏迷不醒,底下人像无头苍蝇一般乱了方寸,也在情理之中,呵呵,我现在,倒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真想看他醒来之后,气急败坏的样子。”
空青笑道:“怕是大腿拍肿了,也来不及了。”
“你找几个人,晚些时候,去长安和五陵邑的闹市传播消息,尤其是宫里采买常去的那些地方。”赵镇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就说武成侯的人闹事,冲撞了皇后,害得皇后小产。”
“是!属下这就去办!”
“时彧啊时彧,想不到吧?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时彧正站在院中看落叶,秋风扫过,满树萧索。
“少主公,您中毒的消息,和皇后小产的消息,都已经在坊间不胫而走,相信很快便会妇孺皆知了。”扶桑道。
时彧点点头,“这次流光,恐怕要吃些苦头了。”
“您不必为他挂心,他心中有数,只有我或者他去,才算证据确凿,他说了,上次我遇袭是我替您,这次他说什么,也要为您做些事才行。”
时彧内心五味杂陈,“这些年,你们跟着我,受了很多苦。”
扶桑道:“我和流光从小无家可归,要不是您和先君侯收留,我们俩,恐怕早就已经是一抷黄土了,我们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没有什么是应该的。”时彧抬手,接了一片落叶,像是自言自语,“你瞧,冬天就要来了。”
乐知许百无聊赖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看远处匠人们忙里忙外。
这修缮院子可是个大工程。
能被时彧看中的匠人,专业程度自然不必说,看了这么久,也没有闲聊、拖延、打发时间的,每个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看起来十分舒心。
秦睿轻声道:“夫人,茶都凉了,婢子去给您换一壶吧。”
她摇摇头,“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