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甩甩手上的水,“没事,我就上了个卫生间。”
“你离不离谱,上个厕所跑这么远。”
“我们找你找疯了,电话也不接。”
陈默一愣:“抱歉啊,手机没电了。”
陈默话落的时候,席司宴已经走到近前。
“手怎么了?”他第一时间问。
陈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无所谓,“噢,碰着点脏东西。”
齐临几个人这才现,陈默卷起的袖子底下,从手肘到指尖被他用水洗得通红,像是要搓下一层皮来。他白,有的地方甚至有隐约的皮下出血点。
齐临:“……再有脏东西,你这,我都要怀疑你和老席到底谁有洁癖了。”
席司宴没说话。
只是抬眼淡淡往陈默身后通往不知哪里的地方看了一眼。
然后收回视线,说:“走吧。”
“走吧走吧。”陈默招呼其他几个人,“先去理店。”
结果他刚出巷口往右转,就被人扯着转了一百八十度。
席司宴声音平静,“先去扎针。”
“我想先去理。”陈默看了看握住自己腕骨的那只手,怀疑:“庞老说最后一次针灸会前所未有的痛,你是不是借此故意报复我呢?”
席司宴顺着他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然松开。
“报复你什么?报复你自己耽误了时间?”席司宴冷酷无情,“庞老今天有家庭聚会,七点就会离开医馆,你怕也得去,别找借口。”
意图被识破,陈默放弃:“那我自己去,反正最后一次了。”
陈默确实不太想让人跟着了。
医馆技术确实好,可庞老下针一次比一次狠。
陈默上一次虽然能忍,结束的时候也差不多被后背的冷汗湿透了,人老中医自己都说最后一次是上次痛觉的双倍,陈默可不想丢人现眼。
结果席司宴看了他一眼,“你哭就是了,没人看你。”
“谁他妈要哭了!”陈默给气的,这话都出来了。
后边并排的几个人听了个囫囵。
“默哥,你哭了?”
“啊?哭什么。”
“老席你把人气哭了?你说你也是的,不就去了个厕所,你至于。”
陈默顿住。
回头指着对面路边的一家理店,冷冷一笑,“要不你们就先去那家,让理师把你们的脑子也一起修修算了。”
几个人:“……”
不好意思啊。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