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时间之后,所有的士兵,特别是军官对我的指令从来没有过异议,因为所有人都对我敢解剖尸体这件事情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这一个晚上,我们的士兵可以说是枕戈待旦,严防敌人的夜袭,但是一个晚上安安静静的过去了。
第二天,这群清军连动都没动,就在距离我们差不多两公里的地方扎营。
负责指挥火炮的军官非常兴奋的告诉,“周大人,这些清军扎营的位置就在我们的火炮射程范围之内。只要把火炮向前移上三五百步就可以打到他的大营了。”
“就算是不出营,咱们的炮弹也能打到他的大营边上。”
我摇摇头,能打着有什么用?如果是那种开花弹,还可以打过去炸一炸,就这种实心石头蛋,这么远的距离打过去,砸不死几个人。
而且我们火炮的最远射程最好是保密的,以后可以利用我们的长的射程搞个突然袭击。
现在也就打打人家的围墙,作用太小没意思,至少也玩个斩之类的才有效果。
结果,整整一天的时间,那些清军根本就没有进攻我们,还把火炮阵地上的火炮全给运走了。
因为剩下五门可以射的火炮,只射了两次,十颗炮弹,但一颗炮弹都没有进入我们的营地。
不是打偏了,就是落在我们挖的壕沟里,要不就撞在草袋子修成的围墙上。
按道理那么大的火炮射程,应该足够了,但是在我们的炮弹的威胁下,火炮的射程序肯定都是勉勉强强完成的。
火药的装药量,火药的密实程度,以及炮弹和炮膛的贴合程度和火药包的间距等等。
这就造成火炮的威力没有达到设计的最佳值,应该可以打一公里的炮弹,也就打了个六七百米。
再加上火炮用的是最大仰角,炮弹落地之后基本不怎么滚动。
真正的战场上有经验的老兵,可以判断炮弹落地的位置。
就算是炮弹落到了营地里,大家及时的散开,也有可能躲开炮弹的威胁。
整整一天的时间,我们趴在沙袋砌成的土墙上,等着敌人的进攻,结果一天他们都没来。
就现广州城里面也出来了一支队伍加入了这个大营。
又过了一天,这个大营没有动,在距离这座清军大营差不多一里地的地方又建起了一座大营。
不久,相同的距离又建设起来一座大营。
现在大家一致认为,清军这是打算对我们进行围困,或者说是打算用这种方式逼我们赶紧上船滚蛋。
我一看这种场景,忍不住笑,想围困我,我们一共就5ooo多人,大营里储存的粮食,各种物资足够用一个半月。
而且你这几万人分开几个大营之后,每个大营当中的兵员数量就降低了。
就算你把城里的部队也调动出来,分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把我包围住,一个营地里,平均也就是两三万人。
可以说每个营地里的实力都被减弱了。
五六万人的一个大营,我这5ooo人不敢去骚扰,但是你只两万多人的营地我们就敢去捅一捅了。
再说我们5ooo人的消耗和你小十万人的消耗,那可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现在,广州城附近二三十里的那些村庄,大户都被我们扫荡过一次了。
也就是给他们留了三个月的口粮而已,当然,我们也不是那种不管人死活的。
把人家的粮食抢跑了之后,不能这样讲,我们是拿着平南王的正式公文去征的粮。
还是给这些大户进行了一定的补偿,那就是土豆和红薯的种植技术,以及秧苗。
在田间地头,小块的荒地上,还有因为行军毁坏的那些田地里都让他们种上了土豆和红薯。毕竟我已经把广州看做我的地皮了,要留点好名声。
所以这十万的清军想要征集调集粮草,那得往远里走,少说得走出2o公里才会有大户还有存粮。
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他们的,让他们先到周围忙活几天吧。
差不多六七天的时间,我们这个小小的营地周围就像花瓣一样,建成了六个营地,每个营地间隔不到一里地把我们围在了中间。
为了防止我们从营地的中间跑掉,他们还在营地中间挖了壕沟,还不止一道,保证让我们无法在夜间顺利的通过。
看这架势,他们是想把我们围死在里面,最好把我们饿死。
不过我还是小看了清军的指挥官,当我们周围的六个营地建立好基本的防御设施之后,也就是砌了土墙和挖了壕沟。
他们竟然开始轮流向我们这个小营地进攻。
每次出动人马都不多,也就是两三千人,而且就是在营地外两三百米的距离集结,突然靠近一下,然后又迅的逃开。
当然,我们就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们的表演,但是当六支部队围着我们的营地,一块儿干着前进,又后退的游戏的时候,包括我在内所有的指挥官都笑不出来了。
如果这些人在一个方向,我们根本就不担心,密集的火力足够让一两万人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他们分六个方向过来,我们就得把营地里的人员和武器分成六个方向,每个方向的火力密度都会大幅的降低。
如果平均分配的话就会造成六个方向都顶不住敌人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