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说这朝廷到底是想怎样?还让不让咱们修行人活了?”
一间小屋内,一个穿着较好的青年公子拍桌怒声抱怨着。
青年公子身旁坐着一个中年大汉,穿着也算得上富贵,他劝道:“兄弟呀,何故如此大的脾气?朝廷或许也有朝廷的苦衷吧!”
青年听此,更加恼火。
“朝廷有苦衷?那些灾害县闹的灾害,要向咱们要钱,他皇上是干什么的?皇上不愿意掏钱,干脆就别做皇上了,让咱们做!”
“嘘!”大汉听青年越说越放肆,紧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四周望了望,长叹一声道:
“兄弟说的有道理,皇上这做的确实不地道,但忍一忍吧!”
“忍?”青年冷笑,随后摇头无奈问道:“兄弟这几日可曾去买过丹药?”
大汉点头,有些憨厚的回应说:“去了,但什么都没买,丹药价钱全涨了,我想等过个几月再去,反正我还有点存货!”
青年公子苦笑。
“兄弟,咱们无门无派修行本来就不容易,现在咱连丹药都买不起了。”
“那有啥办法?兄弟你要是没钱买丹药?我这还有点,可以分你些!”
看得出来这中年大汉为人也算仗义。
“兄弟义气,但我这次不是来你这卖惨的!”青年公子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中年大汉的好意,随后声音放低,缓缓道出来意:
“兄弟,咱俩人不能当一辈子散修吧?我觉得以咱两人现如今的修为,应该找个地方投靠。”
“兄弟你的意思是………去投靠那些宗门?”中年大汉疑惑追问,随即立刻对其反驳道:
“以咱俩人的修行资质,那些宗门会收吗?咱们虽有些修为,但这年纪上还是略大了些!就算宗门收了咱俩人,要是去宗门里喊那些小辈叫师兄师姐,我觉得还不如不去!”
“要投靠并不一定要投靠那些宗门!”青年公子意味深长的说道,随后十分警惕的四下望了望,小声道:
“兄弟我前几日听说有一伙人势力不小,修士众多,且对这大周朝廷也早有不满,咱们何不去投靠他们?”
中年大汉明显听出了这话中的言外之意,吞咽了几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道:“我觉得这不妥。另外你从何处打听来的消息?不会是朝廷故意放出来的吧?”
青年公子摇头,微笑道:“兄弟放心,这消息绝对是真的。”
顿了顿,似乎怕中年大汉不敢去,青年公子忽的换了个话题问道:“兄弟的修为最近可有进步?”
中年汉子摇头,听那青年继续讲:
“那伙人的领头据说修为深不可测,且精通各宗各派的修炼法门,包括那些秘法………兄弟你可否想过你修为一直没有进步是因为你修行的法门不好?”
中年大汉听到这,显然犹豫了,他有些心动,但他又不敢如此果断。
(人物太多,会越看越乱,以上两个人物分别是路人a,路人b,就是跑龙套的,用来衬托故事主线,顺便凑个字数……)
………
另一边的无相寺,沈义和谢温在藏经阁下存放舍利的密室内见到了一个盘腿坐着的人形物体。
因为灯光昏暗,两人看不清楚被吓了一跳,待定下神来,谢公子壮着胆子端着蜡烛靠近那人形物体。
沈义此时也没闲着,他拿着蜡烛靠近墙面,有些惊奇的现墙上似乎绘画着壁画。大概是年代久远的缘故,壁画上的彩料已经脱落,整幅壁画显得尤为暗沉,这也使得沈,谢两人最开始没有现。
沈义端详着壁画,微微愣,依他猜测,墙上大致画的是无相宗祖师传法图。他此时眼前看到的应该是五祖为六祖传法的大概图像。
正在沈义盯着壁画愣之际,谢公子忽然在一旁叫了句:
“这就是肉身菩萨吗?怎么看着黑乎乎的?”
沈义被谢公子的叫声吸引,也拿着蜡烛移步过去。
台子上坐着一位已经圆寂了的老和尚,面容庄严,嘴角露着恬静的微笑,他盘膝而坐,双手结禅定印,那样子仿佛还处在禅定之中并未离去。老和尚的身上不知被涂抹了什么,黑漆漆的。
沈义心中其实早就已经有了猜测,大概知道了这老和尚是谁,只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
沈义看着这老和尚的肉身舍利,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他不知道已经有过多少次了,可以说这种熟悉感也是一种特殊的熟悉感。
“你干嘛?”
沈义从奇妙的感觉中回过神来,猛的惊叫一声。他正看见谢温谢公子已经走到那老和尚肉身舍利的近前,伸手从其手中拿起了一样东西。
谢温被沈义的惊叫吓的刹那间愣了一下,随后有种偷东西被抓现行的惊慌与惭愧,他将手中拿着的东西递给沈义,有些尴尬的道:
“你…你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东西你都敢拿!赶紧放回去!”沈义有些惶恐的并没有接谢公子手中的东西,他推搡着想让谢公子将那手中的东西放回去。
谢温手中拿的,是一卷已经泛黄的麻布卷成的卷轴样的东西,大概拳头大小,看老旧程度,已经有年头了。
“你就不好奇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谢公子嘴中稍有不服的嘟囔着,被沈义推搡着,一个没留神间,手中拿着的麻布卷轴“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卷轴落在地上,不知怎的,一下子铺卷开了,借着蜡烛微弱的火苗,两人就看见那卷轴之上淡墨写着几个草书大字:
“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