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一,轮到陶琢值日。一中的宿舍卫生是轮值制,每人负责一天。
“你们先走吧,”陶琢说,拎着扫把走回5o8,“一会儿去饭堂找你们。”
单宇和乔原棋说好,严喻顿了顿,也转身出去。
陶琢耽误了一点时间,搞完卫生拎着书包冲向饭堂,可惜饭堂已然人满为患。他爱吃的面包卖光了,陶琢顿时悲伤无比。
这时听见乔原棋远远招呼他,走过去,现严喻跟他们坐在一起,桌上摆着一个火腿肉松芝士卷。
“喻哥未雨绸缪,”单宇说,“给你提前买的,没饭了吧。”
陶琢笑着坐下来:“谢了,我正想吃这个。”
饭堂人来人往,两个大帅哥坐在门口,路过的学生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六点五十,陶琢啃完面包,四人起身。路过小卖部,严喻说要去买杯咖啡,陶琢揪住他,拉开书包,掏出一瓶星巴克:“喝我的。库存太多了,帮我消耗一下。”
严喻点头,接过,一路都把星巴克紧紧握在手里。
这个点正是上学路上人最多的时候,三个年级的学生都赶去教室上早读,不断有人喊陶琢。男生过来勾肩搭背抓来摸去,被陶琢笑着骂滚,女生则礼貌地打个招呼。
其中有乔原棋的暗恋对象,乔原棋流泪:“一年了我都没和人说上话。”
单宇说:“淘宝出卖一下色相,去帮老乔要个微信。”
严喻默不作声。
陶琢也摸出瓶星巴克,边走边喝。准备上楼时,在楼梯转角和一个高瘦的男生打了照面。
这人乔原棋也认识,搞数学竞赛的:“陈神。”
“哎哟,乔神,”陈皓说,“阿里巴巴!”
“……”陶琢说,“我这外号怎么还会进化的?”
“更新换代,懂不懂?”陈皓哈哈大笑,“有咖啡啊?给我一口。你们都不知道,老杨疯了,拉着整个班的人魔鬼训练,我做题做的一夜没合眼。”
陶琢下意识“哎”一声,想说他刚喝过,但见陈皓好像并不介意,又把话咽了回去。
“老杨是这样的,”乔原棋开始和陈皓聊竞赛方面的内容,“是不是快国赛了?准备拿几等奖啊?”
“拿不了,准备死。”
竞赛班在四层,分手时见陈皓把咖啡喝了大半,陶琢干脆道:“给你了,我还有,想喝随时找我要。”
陈皓说了句谢了,便不客气地笑纳。
陶琢感觉好像少了个人,回头一看,现严喻在他把咖啡送给陈皓时,一个人拎着书包走远了,留下一个高傲的背影。
陶琢:“他怎么了?”
单宇:“不知道,又犯病了。”
一整个上午,严喻都没和陶琢说话。
中午吃饭,也是一打铃就背着书包走了,不像往常一般在教室多自习二十分钟,等饭堂人少再去。
“他怎么了?”啃着鸡腿,单宇用下巴往不远处严喻的那个方向示意。
“不知道,”陶琢看了一眼,“不高兴的样子。”
“嗯,感觉到了,”单宇说,“好冷,冷得我一早上没敢脱外套。没见我都没胆量回头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