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气势逼人,以胜利者的姿态。
这是江时瑧为他准备的鸿门宴、羞辱局,而他在这场谈判中大获全胜。
大门关上,江时瑧郁结在心口的那口血忽然吐了出来,嘴唇青紫,苍白的手用力撑住沙,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在失去意识前他看到无数人破门进来救他。
他忽然觉得好笑。
他可以轻易得到一切,轻易将叶燃掌控在手心里。
却忽略了那头豺狼。
竟然在暗处蛰伏了三年之久……
陆衍从楼上下来,蒋安在外面急得一直转圈,看他出来,不停追问:“怎么样了?”
他将资料丢给他,“没赢,也没输。”
蒋安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哪里没赢?哪里没输?”
陆衍穿过大厦,打开车门,坐到后排第一时间就是打开电脑,“你注意安抚一下股东,跟他们说最近可能会有舆论攻击,是江时瑧要搞垮xg的手段,不可信。还有,公关部再招几个人,在季后赛结束前一定要控好网上的舆论,不管花多少钱。”
蒋安意识到危机,低声问他:“江时瑧要跟我们开舆论战?”
陆衍摇头,“我不清楚,先做好准备吧,他那种疯子谁知道脑子里一天天在想些什么。”
蒋安回想了一下江时瑧对他们莫名的敌意,不禁打了个冷颤,嘀咕道:“果然这种活不久的人,心理都比较变态啊。”
陆衍打字的手忽然停了一瞬,“他是真活不久,还是假活不久?”
蒋安压低声音道:“我得到内部消息,三年前江时瑧突然去国外,一方面是为了商业版图,另一方面其实是为了治病。”
“治病?治什么病?”
“听说是家族遗传的心脏病,他哥哥就是这样去世的,换了心脏,结果成了活死人,没躺两年就跟着去了。”
“消息准确吗?”
蒋安耸耸肩,“不保真,江家的事,除非他们亲口说,否则谁能知道真相?”
真真假假混在一起,陆衍自己都猜不透,江时瑧生病到底是装出来吓唬叶燃的,还是真的活不久了。
回到基地,陆衍将所有工作都推给了蒋安。
蒋安郁闷问了一句:“你这两天到底要去干嘛?”
陆衍关上车门,“约会。”
蒋安骂骂咧咧,任劳任怨地接过资料,“我一早就觉得你对叶燃有意思了,没想到你小子动作这么快。”
陆衍笑笑没有说话,跟蒋安告别后,他给叶燃了消息,将车开到大门口。
没过一会儿叶燃就背着他的背包欢快地从里面跑下来,笑得比向日葵都灿烂,风风火火的,见面就给了他大大的熊抱:“衍哥!我等你好久了!”
陆衍将他接住,等他腻歪够了把他放下来。
两人上车,叶燃兴奋地跟他说了一路,忽然想起来:“衍哥,你今天去见什么人了?谈得怎么样?”
陆衍眼神都没变一下,平淡道:“一个不重要的人,谈得不是很愉快,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叶燃哼哼了两声,“那肯定是他的问题。”
然后拿出他准备的水、小零食,兴奋地问他:“衍哥衍哥,我们去的地方人多吗?我听说好多人都在往周边避暑,会不会很挤?”
“还好吧,我选的地方比较清净。”
陆衍刚回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块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