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稚的喉咙受伤严重,说完话就开始咳,撕拉起一些沙哑的嗬嗬声。
况戍忙给他倒来一杯温水:“润润嗓子。”
辛雪稚慢慢将水喝完,况戍放回杯子,拿出外伤药,从手上的刮痕开始慢慢涂抹。过程中无话,但是全无刚才那般可怖的模样。
辛雪稚第一次发现况戍这样的一面,狂暴疯癫,失去理智时好似真的可以杀人,但又能随时对他例外。
是因为担心自己吗,他才会展露这样惊人的状态。。。。。。
“脸上的擦伤不重,应该不会留疤。”
“啊。”辛雪稚思绪回笼,“恩。”
“嘶——”
脸上的皮肤脆弱,上药时比手上更敏感,辛雪稚被消毒水辣得呼痛。
“我再轻一点。”况戍努力控制手上力道,专注地看着伤口。
辛雪稚又开始分神,视线三番五次偷跑到放大的俊脸上,此时,那张脸上的阴郁已全部消失,只在眼角剩了些没有褪干净的红痕,留下点疯过的余韵。
未免刺激,心脏狂跳。
“我怎么觉得你心率不正常?”
没出息的心脏出卖主人,辛雪稚努力掩饰:“没有啊。”
况戍不听他的,直接捞过手腕探脉,眉心立刻蹙起:“真的不正常。怎么回事,吓出问题了?”
“我没那么胆小。”辛雪稚满脸写着心虚。
这份心虚被况戍误解,以为他真的吓坏了,探过脉搏还嫌不够,就要撩衣服听心率:“让我看看。”
“哎——”辛雪稚往后躲,“真的没有。”
况戍自然不依,膝盖压上床,高大的身体强势逼近,手已经捏住衣摆。
“别——”阻拦间,胸口被撞到,辛雪稚一声痛呼。
况戍紧张,直接掀开一看,胸腹大片淤青,怒吼:“怎么会这样?!”
辛雪稚这才想起来自己被碾过此处,心虚地解释一通,没等他说完,人已经被况戍捞到怀里。
粗重的呼吸声打在耳畔,良久,况戍咬着牙齿:“为什么不早说?”
“然后你再多打他几拳吗?”辛雪稚说,“他已经被你打得够惨,再严重些,说不定还要追究你的责任。”
“谁敢?”况戍倔脾气上来,出言愈发不逊,“他要真重伤你,我弄死他。”
辛雪稚只当他发泄,抬头一看,却见他表情阴鸷,竟有种说到做到的决绝在,慌忙把他的脸捧进掌心:“这种事可不敢乱说。”
“你可以试试我到底有没有乱说。”
“况戍!”眼见这人又开始不对劲,辛雪稚低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