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笑起来,他的面容柔和,缓缓走到子情面前,纤细的食指提起子情的下巴,仔细打量,道:“演得好,才能饶命……会勾引人么?”
子情瞠目结舌,道:“太、太子……小人再也不敢了!”
叶攸宁缺摇头,道:“孤说真的,会勾引人么?勾引君上试试看。”
喻隐舟:“……?”
*
“刺客!!”
“有刺客!”
混乱的喊叫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火把瞬间明亮,将整个猎苑打得犹如白昼。
“怎么回事?”大行令衣冠不整,随手披了一件衣裳,跌跌撞撞的跑出营帐,拉住一个侍卫道。
“何事大呼小叫?”
“大行令,”侍卫道:“听说是牢营闯入了刺客。”
“甚么?”大行令一脸惊讶,但是他的惊讶过于浮夸,一直流于表面,道:“甚么刺客,如此胆大包天?”
侍卫道:“卑将不知,牢营并未抓到刺客,好似是让刺客逃跑了,太宰……”
“太宰怎么了?”大行令抓住侍卫追问。
侍卫道:“卑将也是听说,太宰遇刺,好似……好似要不行了,猎苑的医士,都被叫去了,还有太子身边儿那个医术高的姚国医士,好似也给叫去了,太宰恐怕是……凶多吉少。”
“快快……”
“让一让……”
牢营传来一阵骚动,大行令抬头看去。
有人打开牢营的大门,四个守卫从里面走出来,抬着一只担架,上面躺着甚么人,但看不清面容,那人被一张白布盖着。
血粼粼的白布,斑斑驳驳。
吧嗒——
一只手从白布下面颠簸了出来,白皙却过于惨白,仿佛失去光彩的石膏。
那只手,分明套着天官大冢宰的衣袍,太宰入狱之时,穿的便是这一身衣袍。
乐镛从牢营中走出来,扎着双手,手掌上全是血迹,一脸的木然,冲着等消息的众人摇摇头,并未有多说一句废话。
守卫抬着血粼粼的担架,越走越远,消失不见了。
大行令大喊着:“哎呦喂!怎么回事!”
牢营的守卫拦住他,道:“大行令!牢营刚刚出现了刺客,十足危险,还请大行令回避,小心为上。”
大行令一脸担忧:“怎么会出现刺客呢?刺客抓住了没有?可知晓是甚么人?”
乐镛在一旁道:“臣前来之时,刺客已然逃跑,并未抓到,只知出手毒辣,一击致命。”
大行令摇头,一句话反复的重复:“猎苑重地,怎么会出现刺客呢,哎呦,要严查啊,定然要严查!”
“太宰!太宰——”
“你死的好冤啊——!”
“太宰,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远处爆出一阵哀嚎,合该是叶氏族人在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