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永安坊,这里距离皇城很近,多居住着朝中大臣,在杨晨与老者开始比斗的时候,魏征刚下职回家。
“老爷,今天那人又带着礼物来了。”魏征夫人一边为魏征去袍服,一边低声说道。
魏征手上动作一顿,皱眉道:“可赶出去了?”
夫人道:“你交代过,自然如法做了,妾身只怕老爷这般做,在太子那里交恶。”
魏征露出笑容,道:“无妨,我才接任秘书监多久,太子就来拉拢,我若是与他走的近了,让陛下如何想?秘书监要做的是便是直言进谏,与太子走的近了,日后我发现他有不是之处,我说是不说?”
夫人点点头不说话了,魏征在朝中的事情,她从不过问,今日魏征能与她说这些,已经实属不易了。
这时候小斯在门外禀报:“老爷,陈国公侯君集大人来了。”
魏征一愣,英俊的大叔脸此刻眉头紧皱,想了想,对夫人说道:“你去吧,跟他说我偶染风寒,不宜见客,让他该人再来吧。”
夫人急忙道:“老爷,那可是陈国公,你这样……”
魏征摆摆手,道:“今日我在朝堂上对江南之事说了些看法,杜如晦那老家伙刁难了我几句,侯君集出班为我说话,想来他这次来,是要这个人情的,不如不见。”
夫人点点头,出去见侯君集去了。
魏征坐下后想了想,突然起身,朝外走去,穿过厅门便到了前堂,正看到夫人
在与侯君集说话,魏征深吸一口气,脸色憋得通红,才走出去,开口道:“咳咳咳,陈国公打架,征有失远迎,还望赎罪,咳咳咳。”
侯君集原本还不信魏征染了风寒,但此刻见魏征咳的脸色涨红,也不由信了几分,摆手道:“魏先生身子不适,到是我做了恶客。”
魏征又咳嗽了几声,才让夫人去奉茶,他则邀请侯君集坐下叙话,聊了几句没有营养的,侯君集突然道:“我昨日正好碰到太子,听他言语,对先生颇为看重,却听他说先生将他送的礼物都扔出了门,呵呵,先生真乃高士,清风亮节啊。”
魏征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侯君集竟然是为了太子的事情来了,他不在装了,皱眉道:“陈国公可知我这秘书监的职务?”
侯君集抚了抚胡须道:“自然知晓,天子耳目。”
魏征笑着道:“既如此,那陈国公为何还要来帮太子做说客,征是不可能与太子走的太近的。”
侯君集轻叹道:“没办法,小女不日便要与太子大婚,我这个未来国丈,自然要为太子奔波,太子觉得先生有大才,未来可堪大用,宰相之职,先生可觉得入眼?”
魏征呼吸一滞,但马上就释然了,他不是小孩子了,这种空口无凭就画下大饼的承诺,让他有些愤怒,沉声道:“陈国公,莫不是在羞辱魏征!”
侯君集呵呵一笑,道:“太子的承诺,先生觉得,是羞
辱?”
魏征冷笑道:“承诺?”
侯君集欣然点头:“必然就是承诺,先生以为是什么?”
魏征一甩袍服,伸手引往大门,怒道:“请!”
侯君集并未生气,缓缓起身,掸了掸毫无灰尘的衣袖,迈步走出了魏府。
出了门,身后跟着的护卫道:“国公,这般羞辱魏征,可非太子殿下本意。”
侯君集回头看了眼大门紧闭的魏府,露出不屑表情:“魏征为人太过刚直,秘书监就是他的尽头了,太子却偏偏喜欢这样的人,再说,秘书监是天子近臣,魏征跟太子有联系,陛下知道了会怎么想?”
护卫点头,抱拳道:“国公思谋深远,属下受教。”
侯君集满意的点点头,道:“以后跟着太子,要时常提点,还有大女那边,有事情要第一时间传信与我,明白吗?”
“属下明白。”
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