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转过身,再度打开谢堰的手机。
再试一次吧。
我这个“矫情的女人”没办法立刻进去面对他。
但是,我已经把所知道的,有关谢堰的特殊数字都试过了。
剩下的……就是结婚纪念日了。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输进去了。
成功。
我不禁有些恍惚,打开联系人列表时,才发觉这是他的公司电话。
很快,周助理带着衣服来了。
保镖将谢堰扶了出去,周助理则拎着一只钱箱,放到桌上,打开来说:“一点谢礼,请梁医师笑纳。”
梁听南说:“昨天谢先生之所以会受伤,还是为了救我,我不该收他的诊金。”
“这不是诊金。”周助理说,“是余小姐答谢梁医生把太太接回家照料的谢礼。”
周助理出去后,我也对梁听南说:“梁医生,再见。”
梁听南拉住了我的手臂,说:“她的确对我提过,但那并不是交易。她非常恨你,她对我直言,说她觉得你不配当谢太太,只要你在这里一天,她就想杀死你。”
“……”
虽然我不理解余若若的恨意,但她确实有这么恨我。
“他爆出你的那种负面新闻,又高调公开跟她的关系,我觉得他不配继续做你丈夫。”梁听南说,“这是我同意这个提议的全部理由,我希望你远离这两个恶心的人。”
我本能地屏蔽了那些干扰情绪的话,说:“所以昨晚的事其实也是你们的计划。”
因为他第一遍提议时我拒绝了。
梁听南抿了抿嘴,说:“她说她不会伤害你。还说如果我不同意,她来就不会是吓吓你,而是杀死你。”
我说:“所以癌症和流产也是你告诉她的。”
梁听南露出一脸为难:“她答应我不会告诉别人。”
公寓大楼门一打开,顿时便冲进来一股风雪。
虽然还穿着谢堰的大衣,但我还是冻得打个激灵,见车门开了,连忙钻进去。
谢堰坐在车里,头靠在窗边,神色疲累。
我系好安全带,听到他吩咐司机:“先回慕家。”
我说:“先去医院吧。”
“肿瘤专家说你月经不调。”谢堰微微睁开眼,斜睨着我,“需要吃好喝好,心情好,至少一个月忌房事,否则将来轻则冷淡,重则不孕不育。”
说完,将毯子丢了过来。
我用毯子裹住自己,说:“先去医院吧,我可以在车上等你。”
谢堰重新闭上眼,没吭声。
我便对司机说:“先去医院吧。”
司机应了声。
我昨天晚上几乎没有睡,刚刚又冻得要命,这会儿被毯子裹得暖和,又是在车里,便有些困了,于是也把头靠到了车窗上。
昏昏欲睡时,忽然听到谢堰的声音:“过来。”
我睁开眼,看向他。
“到这儿来。”
他说着,抬起了受伤的左手臂。
我说:“不要。”
“快点,又不打你。”他说:“想你了,过来让我抱抱。”
我皱起眉:“你怎么突然这样?”
以他的性格,现在不是得发飙吗?
“快点。”他吸着气说,“年纪不大,这么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