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痒得不行,又躲不开,只好爬了过去。
谢堰放下椅背,搂着我躺下。
地方有限,我只能趴在他怀里。
一趴下就更困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时,听到谢堰问:“我刚刚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
真不想回忆刚刚的事。
“嘴破了,也出汗了。”他说着,将手指插进了我的头发里,“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也很想知道。”我说,“在别人家厨房能做什么了不得的事?”
“哼……”
谢堰笑了一声,陷入了沉默。
我也没有说话。
车内陷入静谧,只有谢堰的手指在我的头皮上轻轻按着,很舒服。
我再度闭上眼,却又听到了谢堰的声音:“你是哪天把孩子流掉的?”
“……”
怎么又问这个?
“若若说跟单子是同一天。”他的很低,仍有些含糊,“就没犹豫么?那也是你的孩子。”
“……”
谢堰也陷入了沉默。
半晌,忽然又叹了一口气,含含糊糊地道:“有时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得了癌症。”
我问:“为什么?”
“瘦了这么多,又发烧……”他轻声说,“得了癌症也没法要孩子。”
我心思一动,扭头过去看向他:“那你希望我是得了癌症,还是纯粹不想要你的孩子?”
谢堰垂眸看了我几秒:“得癌症吧。”
我不由得呼吸一滞。
他便弯起了唇角,仰头闭起了眼:“这样我也没烦恼了。”
我没再说话。
我活着,他就有烦恼。
他有什么烦恼?为何而有烦恼?
我不知。
突然,谢堰又抬起手,按住了我的脸颊,在我的嘴唇上嘬了嘬,道:“苦的。”
我说:“刚刚他做了苦瓜。”
他没说话,再度贴了上来。
这次吻得更久,直到我彻底窒息,他才松了口,呢喃道:“菲菲,我爸爸骗了我……”
“……”
怎么突然说他爸爸?
“他说喝多了根本不行……”他轻声地说,“老头子撒谎。”
事实上,我不知道他爸是不是骗了他,但他骗了我。
事毕,谢堰直接睡着了,我推了好久,才总算把他推得侧开身,爬起来弄好了衣服。
车是被我开回去的,开到车库里时,谢堰还在睡。
我也不敢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索性放下椅背,躺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冷,便又爬了回去。
一躺下,他便伸出手臂,将我圈进了怀里,低笑着咕哝:“这不是也能开嘛……”
我说:“醒了咱们就上楼吧。”
“不上。”他又把我压住了,说,“咱们就在这儿睡。”
我说:“可是我冷。”
“搓搓就热了。”他说着,用手掌搓我的胳膊。
我有些无语。
他喝醉了,我又弄不动他,真是有些没辙。
搓搓的确有点热了,但仅限于这条手臂,我身上的其他部件还是尽量往他怀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