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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尽管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也猜得到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在?看她的伤口。
他握着她的小腿,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久到整个世界都像是快要死?去了。
但是他握着小腿的手,已经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他的颤抖。
她终于抵不过这死?寂一般的沉默,试探着开口,“付峤礼?”
可是他并没有理她。
她试图让他放松一点,“这个我说是不小心的你?会信吗……”
回答她的还是只有沉默。
她又用轻松一点的语气说道:“意外,是意外,你?也知道嘛,我一直四处游荡,遇到坏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是意外中划伤的。”
“骗我有意思吗。”
他终于开口了,但是声音的颤抖,让人只听了一遍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真相一目了然,她不管怎么说都无济于事,骗不了他,也瞒不过他。
“你?如?果真的有意外,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的声音在?颤抖,可是语气很冷。
冷得不容许她再用任何的话搪塞过去。
可她看不得他这样,只好实话实说,“是以前的事了,是爸爸去世的那年。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自从离开南苔市以后,远离了那些造成?我难受的源头,一切都在?好转,只有偶尔会感觉到低落和波动,所?以这些事很少在?做了。”
但是好像所?有的事都瞒不过他,他听到了“很少做”这个字眼,而不是“没有再做”。
他的语气仍然很冷,“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
她的沉默换来他的逼问?,“说话。”
他语气带着几?分?厉色,很像那年她被玻璃杯砸伤了脚,他也是用这样又狠又急的语气追问?她药箱在?哪里。
强硬地拽着她去医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冷硬无情。
他对她处处忍让,哪怕是伤害他的事,他也从没有任何怨言,可是但凡会伤害到她自己,他的一身冷硬就会出现,到了这个时候,她也知道自己平日在?他面前再作威作福都没有用。
“……大?学。”
“因为什么。”
他继续逼问?,可是这一次,她真的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