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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一只狐狸怎么从老虎身边窜过? > 第74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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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他還真可憐,生前被殺了祭河神也就罷了,這死了還不能安息。」

單舟橫話一說完,便鬆開了手。

應綏皺著眉盯他一陣,往旁邊挪了挪。

子鬼繞著松晏轉了幾圈,大抵是彩綢捂得緊,他沒能嗅出生人氣息,便拖著一身的鐵鏈緩緩離開。

聽著他腳步聲漸漸遠了,松晏才緩緩鬆了口氣。

單舟橫拽著應綏一道翻身跳下來,猶豫片刻,終還是伸手扯開困住松晏的彩綢。

他笑嘻嘻的,仿佛剛才將人困住的不是他,微微傾身道:「小公子,好久不見。」

松晏大口喘著氣,額上滲出些許細汗。傷口再一次崩裂,帶來鑽心的疼。他勉強扯出一絲笑來:「單公子,好久不見。」

單舟橫身子一僵,眨眨眼道:「你記得我?」

松晏納悶:「二十香單家獨子單舟橫,身披彩綢,足踏鮫紗,一人擋萬軍,守東海百年安康。。。。。。我常聽師父說起你,所以對你印象頗深。。。。。。我們見過麼?」

單舟橫笑而不語,將手搭上應綏肩膀,微微用力按住,不讓他離開。

應綏表情變了變,不耐煩道:「把東西還給我。」

松晏抬頭,這才看清應綏的模樣——

皮膚黢黑,但一張臉卻生的俊秀,五官深邃,不像是大周人的長相,更像是北疆那邊的民族。尤其是一雙眼睛,眼窩深邃,睫毛纖長,眸子湛藍如藍天碧海。

有幾分面熟。

松晏上前一步,氣息不穩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搶金翅鳥羽?」

應綏漠然,並未作聲。

單舟橫懶懶地笑了起來:「他是我師弟,應綏。」

「誰是你師弟!?」應綏掙開他的手。

但單舟橫重又將手搭了上去,笑嘻嘻地說:「你啊,雖然師父他老人家不承認,但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我師弟。」

松晏捏捏耳垂,見應綏偏開了臉,藏在發下露出一截的耳朵有些發紅。

他心下瞭然,頷道:「你既然是單公子的師弟,那為何還要搶奪金翅鳥羽?還有先前,我聽見你們說琉璃燈,那又是何物?」

第38章拜壽

確認應綏不會離開,單舟橫這才鬆開手。他沉思片刻,回答道:「琉璃燈是上古時女媧補天遺落在人間的神器,據說能讓人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絕禪重重擱下茶杯,「身死魂消,即便是女媧在世,起死回生也只是幻影。」

容殊連連點頭。他身邊的兔子精搖身一變化作少女模樣,擠開他說:「我聽說琉璃燈在二十香,大人,咱們要不要先把它搶回來,免得各仙家為了這燈爭個頭破血流?」

絕禪從座位上起身,跛著腳踱至窗邊,目光落在遠方連綿起伏的山脈上:「暫時不必。如今燈芯在我手中,只那一隻燈盞還掀不起風浪。」

他停頓片刻,摸到袖子裡那天晚上容殊在趙家院子裡撿到的羅剎簪,便問:「漣絳近來可好?」

容殊頷,上前半步:「他雖然傷勢未愈,但好歹無性命之憂,白玉城一難也算是平安度過了。」

「如此便好,」絕禪點著頭轉過身來,將羅剎簪遞給容殊,「你去人間一趟,將此物還給漣絳。」

容殊接過簪子,頗為猶豫:「可這簪子。。。。。。師父,漣絳剛從死門關里走了一遭回來,咱們要不還是再等等?」

絕禪微微搖頭,長嘆一聲:「來不及了,鬼仙真身雖鎮壓在婆娑河中,但他如今已能操縱人心,若再等下去,只怕他會越來越強大,屆時三界眾生難逃一死。。。。。。漣絳他,」他頓了一頓,堅定道,「他必須重回神位。」

容殊沉默須臾,而後輕輕點了下頭。

臨出門前,絕禪叫住他,將一袋銀兩塞到他手中:「放心,有鳳凰在他身邊,他不會有事的。」

聽見「鳳凰」二字時,容殊有片刻失神,握著羅剎簪的手緊了又緊。

絕禪輕拍他的肩,語重心長:「此行危險,你萬事小心。」

「嗯。」容殊應聲,幾次欲言又止。

絕禪朝他笑了一笑,看穿他心中所想:「鳳凰不是以前的鳳凰,你且去吧,當年種下的因,如今也該有果了。」

-

松晏急匆匆趕回將軍府,方知李凌寒聽說有人行盜後勃然大怒,再一聽說松晏追著賊人消失,更是拍案而起,當即就叫府里上下千百人出去尋找。

但他們一群凡人,沒有仙法,自是看不見單舟橫布下的結界裡發生的一切。

松晏淺淺一笑,心道原來李凌寒還記掛著自己。他抬腳上前,見一個老婦人握著手等在府門前,因為焦急,一雙手都被攥的發紅。

「公子是來賀壽的嗎?」婦人見他衣裳華貴,面容俊秀,便只當是誰家的小公子,隨父母前來拜壽。

松晏一顆心七上八下,良久,才鼓起勇氣道:「我是李、李無災。」

「李無災?」婦人反應一陣,許是太久未聽人說起這三個字,她怔愣許久才回過神來,眼眶紅了一遭:「無災?真的是你啊,無災!」

松晏本能地退後避開老婦人伸出的手,神情有些訥訥。

見狀,老婦人急得直跺腳,眼中濁淚大顆大顆地滾落:「哎喲,你看我這、我這一高興倒忘了你這孩子不認得我了,我是姥姥啊!」

「姥、姥姥!?」松晏震驚地瞪大眼睛,他對於這個家的記憶少之又少,對眼前這位姥姥更是沒什麼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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