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被远远地抛落,男人紧抱着女人,陷进柔软沁香的被褥,昂藏的坚硬又开始动作,又是一个不眠的夜。
到五更,小蝉搭拉着小脑袋,眼都睁不开:“不要了,睡觉,好困──”
男人凑到她耳边:“过年回去看看你哥哥嫂嫂,好不好?”
小蝉没反应,半天,圆眼睛蓦地睁大:“真的?”自嫁到这里,再没回去过。
“再来一回,就是真的。”
“啊──不──嗯──”一记冲撞过来,她娇哼出声。
……
“什么时候去?”
“上元节。”
“那么晚啊──啊──嗯──”他的粗指头伸到她嘴里慢慢搅动。
高潮漫来,她生生咬住嘴里的硬指……
小蝉自己也想,是不是很淫荡呢?为什么总是沉溺,越来越不懂得反抗,当初和郁森圆房的情景只剩得些许影子,淡得都快忘掉了。怎么会呢?
是强占她的男人啊……
也就是这个夜晚。二夫人李氏的开鸾居。一灯如豆。
两个黑衣人悄无声息跪在李氏面前,李氏悠悠然抄着佛经。
“准备得怎么样了?”她轻轻地问。
“只等小姐一声令下。”
“年总要让人家过的,就定在十六的子时吧!”她轻飘飘地说。
“是!”
黑衣人悄悄退下。李氏仍认真地抄写佛经,眼里却闪着凄厉疯狂──
小三,你别想抛下我……你等着……等着……
大年初一派红包,小孩子最开心。
如今颜府里最得人缘的莫过是三夫人李小蝉。三老爷大笔一挥,让帐房支取几千贯铜钱,专作三夫人派红包之用。
别说孩子,即算是大人都心痒痒,那可不是如今市面上的“大唐通宝”,而是刚从银库里提出来货真价实的旧唐朝老铜币,一个能抵十个用!
拿红包的时候,谁还会计较眼前的小妇人是十四少奶或是三太太呢?反正就是给钱的主子呗!
一大溜的小孩挤到方回轩里讨红包,唧唧喳喳热闹得不行。
颜信和鸣柳嘀咕:“天诺!三爷真是变性子了,换了往年还不把这些个小王八蛋统统丢出去喂王八!”
“呸!你是眼红吧,年纪过了不好意思问三夫人讨红包!”
“谁说的,我会希罕那点小钱?昨儿个三少奶还给了我这个数!”颜信举起三个指头在鸣柳眼前晃。
“多少?三十贯?”
“哼!”小看人不是?
“啊,三百贯?”鸣柳瞪大眼睛。
“眼红吧,臭丫头!”颜信甩了个白眼,得意洋洋。
鸣柳急了,以往过年都是裴氏发红包,哪少得了她的份,如今风水轮流转,今年她拿的红利竟连狗屁颜信的一成都不到!
泪花在眼里闪,那个小蝉屁大点年纪,什么都不懂,亏她平日尽心尽力,过年也不见有什么反应!
她摸摸怀里揣着的小纸包,是“藏信”。这是廿九那天,大太太离开颜府回武昌娘家时给她的。
她一直没给小蝉。打胎这种事很冒险,说不好就会丢了小命。这时她心里有气:“哼,你不是要吃吗?就给你好啦!”
待孩子散了,鸣柳推开西厢房的门,小蝉正坐在波斯小羊毛毯上敲胡桃吃。见她进来,忙招呼说:“鸣柳,这个好好吃,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