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炸裂。
醉生,梦死。
……
不知是哪个,将手臂攀上了时舒的肩头:“时总,您累不累?我替您捏捏肩。”
并随之递到她口边一杯红酒:“您渴不渴?我喂您喝酒。”
处在醉生醉死的局外,看着局内的人,醉生醉死。
时舒不为所动,她没接喂到嘴边的酒,也没有卸掉肩膀上的手,她先是抬了眼,看清楚对方的样子,脸上尽未脱稚气。
时舒笑一声,移开他搭在肩上的手:“缺钱?”
他倒也大大方方:“嗯,这样做,来钱快。”
“要赚快钱做什么?”
“我想盖楼房。”
时舒点点头,顺手递给他一张名片:“不用在我这儿费心费力了,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她说,如果他如果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名片上的人会帮助他。
那人垂眼读出名片上的名字:“高博,他是谁?”
时舒的目光冷下来。
几杯后,冯彤等人仍然没有回归主题的意思。
倒是又有胆大的凑上前来。
他端着杯子,离得时舒很近,时舒闻到他身上的浓烈刺鼻的香水味,抬手遮了下鼻子。
“您知道小峰说什么吗?”他指了指不远处陷在灯火里的,刚才那位得到高博名片的那位:“他就是小峰。”
“他说,您是阿拉丁的神灯,可以许愿的神。”
“您会心软,所以,我也可以向您许愿吗?”
“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想伺候您一晚。”
时舒压了沓厚钞在他领口,伏了伏肩,温热的气息落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我要求很高的。”
“你这样的,恐怕不行。”
她声音有些低,有些喑哑,是让人沉沦的声音。
“为什么不行?我是他们当中人气最高的。”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他把钱放在台面上,敞开前襟,露出胸肌,颇为自信:“我一定会让您难忘的。”
时舒撑手推开他,漫不经心地道:“不如,你先炖点儿牛尾汤,补一补。”
又一位无功而返。
在不远处观察着时舒这边动静的冯彤,觉得时舒有点儿意思,出手阔绰,小费一沓一沓地给,可就不见她把谁留下。
是看不上她这儿的啊?
还是。
她跟她不一样,乐趣并不在此。
冯彤隔空喊话时舒:“给你换一批?”
时舒抬了酒杯,隔空谢绝:“不用了,你们玩儿。”
……
烈酒助兴,几杯威士忌自斟下肚,时舒觉得烦闷。
眼看着又有跃跃欲试的眼神向她投过来,热情主动,但……时舒心觉更加烦闷。
她看起来很像会心软的人?
笑话。
人与人志趣不同。
周身的人玩得正兴,她也无意扫他人兴,起身推开隔音效果很好的降噪门出来。
凉风一吹,轻松不少。
冯彤的几个保镖,自动让行。
刚倚着冰凉的墙,敲出根女士烟咬在唇边,时舒就看到——
徐欥低着脑袋,背着时舒最初送给他的那个双肩背包,在是宽敞却也狭窄的廊道里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