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6小鳳正坐在旁邊,手裡還拿著一杯茶,只不過並沒有喝,看到池嶼閒醒來之後才稍微坐直了身子。
「好久不見,你什麼時候來的?」
池嶼閒一邊說一邊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被6小鳳給攔了下來:「你的傷還沒好。」
「不過是小傷。」他毫不在意地抬手晃了晃被包紮好的左手,隨後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我才來不久。」
6小鳳放下杯子,站起來來繞著池嶼閒走了一圈,還一邊走一邊打量著,仿佛他身上有什麼稀奇的東西似的。
「你看什麼?」池嶼閒轉過頭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我在看你是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池嶼閒。」
6小鳳拉長了聲音說道,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你那麼厲害,又怎麼會被一個沒什麼拳腳功夫的女子所傷?」
「是嗎?」池嶼選反問,表情和語氣都很正常,「那可不是平常的女子。」
「哦?」
「她是不久前殺了全村一百二十口人的兇手,你還覺得她不會拳腳功夫?」
池嶼閒神情懨懨:「再說了,我也沒怎麼樣,不過是小傷罷了。」
「但凡那把刀再利一些,你的手怕是要廢了。」
溫潤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下一刻,緊閉著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手裡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黑乎乎的、散發著苦澀味道的藥。
池嶼閒頓了頓,隨後開口說道:「但那把刀不利。」
「手腕上的傷還沒好,手掌又被傷了。」
花滿樓將熬好的藥放在桌子上,抬眸向池嶼閒的方向轉去:「她已經被官府關押了,把藥喝了。」
所說的她正是陳恬思,池嶼閒知道,但他真正在意的是花滿樓的後半句話。
「好,」他說道,「我一會兒就喝了。」
花滿樓點點頭,就連6小鳳也沒懷疑他,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和花滿樓一起出去了。
還留在房間裡的池嶼閒低垂下眉眼,看著桌子上的那碗藥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不過是傷了手,也不至於到喝藥的地步。」
他喃喃自語著,走過去端起那碗藥思索著該怎麼「毀屍滅跡」。
但願花滿樓知道後不會生氣,他並非是怕苦,只是不想喝藥罷了。
自欺欺人的池嶼閒將藥全部倒在了窗前的花盆裡,又抬手摸了摸翠綠的葉子示意安慰。
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神侯府將人押送回京,而陳恬思也關進了大牢,因失態惡劣,十日後斬示眾。
池嶼閒得知這個消息後也沒說什麼,此時他正在看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