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呵。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少年,当然是白越……
……
给程筝开中药的老医生恰好就在高衍兰住的医院。
尽管程筝不想去复查,傅砚洲还是找了一天没去上班,专门带着她来到了医院。
程筝倔劲上来,死活不进去。
“药还没喝完,着什么急?再说,没准是你不行呢,总折腾我干什么?”
“我不行?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傅砚洲气笑了,掐住她两只手腕往里面推。
他贴上她的后背,低下头在她耳边说:“听你的,你看完之后我就去看男科。若是查出来我没问题,程筝,你就惨了。”
傅砚洲故意吓唬她。
果然,程筝想起他每天晚上在床上的生猛,就牙齿打颤。
一楼的电梯门打开,里面一老一少两个人跟程筝、傅砚洲正好照面。
傅砚洲问傅谦:“爸,我妈今天怎么样?我带筝筝来看医生,还没去我妈那边呢。”
傅谦一回来就陪着妻子,昨晚熬了一晚,今天不得已回去休息一会儿。
他一听傅砚洲说带程筝来看病,关切地问:“筝筝怎么了?你怎么不照顾好她?”
程筝不想让公公费神,忙解释:“爸,我没事……”
傅砚洲淡淡地解释:“这不是想让她快点给您和妈生个孙子么。”
“噢。”傅谦知道程筝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放心了。
他面带疲色道:“只要你和筝筝好好的就够了,什么给我和你妈生孙子,这话怎么讲?你这是给我们当父母的扣罪名呢。”
他叹口气:“你们两个人互相扶持,互相陪伴,爸妈就放心了,别给筝筝压力。筝筝,别听他的,生孩子急什么。我听说你进杂志社工作了,怎么样?还称心吗?”
程筝笑着回答:“很好,杂志社的老板是我高中的语文老师……”
傅谦身旁的虞湘湘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嫉恨,面色僵硬、铁青、她根本融不进其他三个人的其乐融融!
他们是一家人,而她是外人!
她根本就没有亲人,更加永远不能正大光明地跟自已的亲人相认!
她嫉妒程筝,为什么她什么都不是,却可以拥有那么多光鲜的头衔?
她不服,连傅谦都那么喜欢她!
“干爸,您累了,快回去休息吧。送您出去我还上楼照顾干妈呢。”
傅谦温声说:“湘湘,辛苦你了,你也要注意休息,我让家里的阿姨和护工照顾你干妈吧。”
虞湘湘乖巧地回应他:“我不辛苦,您快回去吧。”
“好,湘湘,不用送了,秘书就在外面等我。”
傅谦临了还回头对程筝说:“筝筝,不要给自已太大压力,工作和要孩子都是。你这个人对咱们傅家才是最重要的。”
虞湘湘此时已经背过身,咬紧牙忍耐着。
傅谦走后,傅砚洲带着程筝进入电梯,虞湘湘也在。
程筝没打算理会她,可虞湘湘却一开口就咄咄逼人地质问——
“程筝,你刚才在干爸面前提到高中是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吗!”
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程筝冷冷地偏过头看她,虞湘湘这幅样子,如果傅砚洲不在,她们两个绝对会撕打起来!
程筝想一想,浑身的血液就开始沸腾。
不过,傅砚洲挡在她们中间,皱眉对后面的虞湘湘说:
“湘湘,你不要乱想。”
程筝出声讽刺:“怎么?你怕了?”
“筝筝!”
显然,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已经愈演愈烈!
虞湘湘仰起头,幽幽地问身前的男人:“干妈已经发话了,她什么时候退出文字行业,把竹下禾的笔名让给我?”
程筝干脆想推开傅砚洲,跟虞湘湘好好掰扯清楚!
可男人的身体不动如山,她被按在他身体一侧,看虞湘湘一眼都难!
她挣扎着,却听傅砚洲平静地对虞谢谢说:
“湘湘,你明白的,那都是无稽之谈,听听就算了。你们两个互不打扰,各自都碍不着对方,程筝……也不欠你的。至于笔名,喜欢竹下禾的人看中的是她的文章,不单纯是这三个字。竹下禾的身份,你要了,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