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再说一句话,就被帝王暴力地按在了墙上,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季宴的眼睛像是一只阴鸷的狼,狠狠地盯着自己的猎物,“你以为自己能完全拿捏孤?”
楚寻声挑衅道:“难道不能么?臣一招手,陛下不就乖乖过来了?“
他在心里默默道:生气吧生气吧,处死他好了,病死太难熬了。
楚寻声高高地挑了挑眉,唇角也微微勾起,做极了一副挑衅的模样。
即使在这个时候,季宴可悲地现自己仍在被眼前人一点生动的表情所蛊惑,他该死地觉得这样的楚寻声甚至带了分与以往不同的性感。
他暗骂自己一声,几乎是愤恨地将楚寻声一把丢在床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脸色极冷,似乎是在牢狱里审讯犯人一般,然而动作却十分轻柔,甚至丢也是丢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这吻却不带任何柔情,更像是猛兽对猎物的撕咬,用尽了力气去吸尽每一点甘露。
他吻得太过用力,楚寻声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却被帝王猛地抓回。
楚寻声低喘了几声,微微弓起身子。
他的动作使并不牢固的床嘎吱晃荡起来,季宴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他劲瘦的腰肢。
怎么这样细?甚至感觉一只手便可握住。
季宴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想,只是并没有过多在意。
两人挨得这样紧,唇齿生津的同时不免有些意动。
……
拉灯拉灯,一群河蟹爬过
全部删掉啦亲爱的审核大大让我过吧改了四次啦
又是一群河蟹爬过
……
楚寻声的双眼微微眯起,黑色的长铺展在床榻间,像一只飘飞的蝴蝶,有几根丝被汗沾湿在额角,湿漉漉的感觉。
季宴几乎想沉溺在这样的时刻,即使并不舒适,却足以让他忘却所有背叛和痛苦。
阿楚,孤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他心里无疑有怨,心上人为了他的好外甥背叛自己,甚至在自己被弟弟踢碎小腿之时冷眼旁观,他难以想象这场阴谋究竟从何时开始,难道甚至连那初见的惊鸿一瞥也是算计?
算计太多太多,但他此时才现自己真的不想管,爱意早已充斥在了他的每根血管,就连那一丝丝的恨也只不过使爱变得更醇厚。
因此他疯狂地想证明那一点点温柔的轻抚不是幻梦,疯狂地想要找到那条被扯下的带。
然而事实证明那的的确确是幻梦。
怎么这样卑微?卑微的就像一条被驯化的野兽,恐怕主人给块大骨头就会屁颠屁颠地跑上去。甚至还会自卑于自己残缺的身体,唯恐配不上心上人。他简直唾弃着这样的自己,身为一介帝王,被人这样羞辱,却还想方设法为他开脱?
就这样吧,他无力地想,看着身下人微醺的脸,微皱的眉,就这样吧,他并不想让这脸上浮现痛苦和难受,只想与它的主人共赴欢愉。
阿楚,不要嫌弃孤,不要厌恶孤,给这只被驯化的野兽一块骨头吧,只要你愿意走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孤会向你奔来的。
楚寻声在最后的时刻仰头喘息,露出漂亮的喉结,附着一层薄汗。
季宴轻柔地吻上了它。
却不想身下人忽然一口鲜血喷在了他脸上,竟软软地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