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麒现的心跳,压也压不住,似要破茧而出。
喉结滚动,可也心有余悸。
喜欢,从来是虚幻的东西。
不过,这一刻他想牢牢抓紧在自己手里。
“嗯。”他强装镇定,又问:“妈听后,她说什么?”
“妈妈说,她把户口本寄在老家,物流显示明天会到。”
陈麒现再也坐不住,抱起姜弥,就往餐厅外面冲。
边跑边庆幸:“多亏我有先见之明,晚饭没有喝酒。”
跑到一半,陈麒现现自己也做了十分降智的行为。
车是老吴的,车钥匙自然不在他身上。
他让姜弥在餐厅门口等自己,他去问老吴拿车钥匙。
姜弥本意不想如此扫兴,老吴和沈译开了几小时车来,为的是替陈麒现办事。
可他们倒好,半路丢下这俩人不算,还要消想唯一的一辆车。
姜弥轻扯陈麒现的衣袖,轻声嗫嚅道:“不用今晚就赶过去。”
陈麒现显然不会听任何劝:“非去不可。”
说着,也不让姜弥一个人在这儿等了,直接抓起她的手腕往里走。
姜弥被他拽得跌跌撞撞,鼻子几度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见过心急火燎的,没见过陈麒现这样说风就是雨的。
她还要游说,陈麒现压根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沈译也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听闻陈麒现打算撇下自己和老吴带姜弥“私奔”,非得凑这个热闹。
于是乎,四个人,一辆车,连夜驱车六百五十八公里。
只有陈麒现和姜弥没沾酒,可他不舍得姜弥开夜路。
一路上,陈麒现心甘情愿充当着司机一角,期间只停靠过两个服务区。
车很快,姜弥坐在副驾驶,提醒了好几次。
他这会儿谁的劝都不听,包括姜弥。
沈译叫苦连天,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顶着一双黑眼圈怨念颇重道:“我说陈麒现,老吴一把老骨头了,你舍得这样折腾他,也该心疼心疼弟妹吧。找个酒店睡一觉再赶路,能耽误您多大点儿功夫呢?”
陈麒现高兴,难得不想和他计较。
心说大人有大量。
这不,福报来了。
吴时茂闭目养神,几乎从不参与这两人之间的纷争。
毕竟,他还要点脸。
“陈麒现,不然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去办多大的事儿?”
陈麒现觉得他吵,忍无可忍:“再叽叽歪歪,把你放下一个服务区信不信。”
确实是这狗男人的行事风格。
人性跟他就没沾上过边。
沈译嘴上的抗议不敢再这么明目张胆。
不知怎么,平日里作息一直挺规律的姜弥,这会儿凌晨在车上也没犯困。
一是想陪陈麒现说说话,副驾驶乘客的状态很容易影响到开车的人。
万一姜弥打起盹儿,陈麒现也跟着犯困。
二来,正如沈译所言,他俩确实是去办桩大事儿。
人生大事。
总之,姜弥心潮澎湃。
姜弥跟陈麒现不同,他向来以欺负沈译为乐趣,姜弥同情沈译,便于心不忍让他蒙在鼓里。
她代替陈麒现回答了沈译的话:“我妈妈给我寄了户口本和一份信件,所以需要第一时间去取一下。”
沈译一拍大腿,那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