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成膜又過夜的唇釉不好卸,路梔背靠牆壁借力,但他離得太遠,她只好招手說:「你過來一點兒。」
面前陰影靠近。
她耐心揉了會兒,又接了點水澆上去乳化,怕他以為結束,還在解釋:「要再按一會兒洗掉才好。」
傅言商嗯了聲,喉結被她掌心壓著,滾了下。
能很清晰地感覺到她指腹揉弄的力道,光滑平整地,不算用力,摩挲太久,那寸肌膚跟著有些發麻,像失去知覺,卻偶爾痛覺回籠,是她指尖輕輕刮過,像在檢查有沒有完全清除。
她檢查時靠得很近,呼吸就噴灑在頸窩,一陣氤氳的涼。
浴室內安靜,昨晚洗澡時放下的簾幕也沒拉開,只有水滴落在地磚上的聲響,安靜得過分。
路梔察覺到氣氛不太對,輕咳了聲找話題:「那一會兒我們——」
結果因為一心三用,調整水龍頭時沒控制好力氣,一瞬間把花灑全部打開,好在他躲得及時,但還是被淋濕半邊,路梔心虛地抬頭和他對上視線,他黑色的襯衣被水浸透得愈發深黑,額發打濕落在眉間,睫毛上也有水珠,順著滾落到她臉頰。
她猝不及防被滴到,忍不住一顫。
靠得太近,突破安全距離,她試圖找回聲音:「那個,我去幫你拿毛巾。」
「拿毛巾沒用,」他說,「得重洗。」
她訥訥點頭,想說給他讓出空間,但剛有向前的動勢,再度被人摁回瓷磚上,上面還留有她的餘溫,但有些錯位,邊沿處冰冷的瓷磚磕住她背後的蝴蝶骨。
「你……幹嘛?」
他力道沒松,俯身時很有些理直氣壯的意味。
「報復啊。」
她明明沒抬頭,但唇角還是被人封住,浴室的暖光在睫毛上粘連出細密的光點,她眨了眨眼,反應了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應該閉眼,所有感官在視覺封閉的那一刻加倍放大,她聽到他近在咫尺的吐息,克制地、暗昧地、帶著輕微紊亂地,就這麼親了會兒,衣擺被人抬起,他手指毫無阻隔地扣住她腰肢,用力按進去一塊指腹的窩,偏離的吻落在她頸後,是她昨晚印給他的位置,他原封不動地奉還吮吸,舌尖掃過,又密密麻麻地啜。
輕微的刺痛感泛出,她一瞬間思緒歸位,偏頭去躲:「這會留印子的!」
「頭髮擋著,看不到。」頓了頓,他低眼看,「……已經留了。」
「……」
事件已成定局,路梔只好又讓他多咬了會兒,直接結果就是今早的第一個項目,他們差一點因為遲到被關在門外。
她一路很心虛,隔一會兒就要去摸擋住吻痕的頭髮還在不在。
傅言商看著此地無銀的她:「頭髮擋住不會有事。」
等他們落座,終於只留下第一排的燈,這是個5d沉浸式體驗動物世界的項目,其間椅子會不停擺動旋轉,算是必打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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