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第一次机场回程的路上出事,他们因为带的人太少处于被动状态开始,他就有意把自己国外培养的势力慢慢调回国内。
而第二次沈昕槿出事,他就是在国外处理这事,经过这两次被埋伏,不管出门多近,他都会安排足够的人手跟随左右。
中年男人吐出一口烟,朦胧烟雾遮住了他眼底的锐利,剩下憨厚的假象。
“我叫楚春山,你们可以喊我山叔。”
“今天时间太晚了,你们在村子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进山。”
男人领着沈昕槿她们一行人,去了村口最外围的几间屋子,距离村里最近的一家屋子还隔了近一两百米的距离。
“这些都是空的,怎么住你们自己安排吧。”
离开前,楚春山特意叮嘱众道,“对了,女娃娃,老山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不然后果自负。”
对上对方漆黑却无猥琐的目光,沈昕槿点头道谢。
她带着猴子他们,仔细检查了一番楚春山安排的三家院子,每一家中间都隔着三五十米的距离。
出于安全考虑,他们挑选了最大的一家,院子里拢共有四个房间,里面都是通铺,一间屋子大概能睡下十来个人。
除了沈昕槿和四个女保镖一间,剩下的四十人分别住在三个屋子。
猴子安排了人轮流交替守夜,避免出现意外。
山里的夜晚非常冷,但是把炕烧热了,睡得倒也舒适。
在寂静的山野清晨中,公鸡高亢打鸣的声音极具穿透力。
沈昕槿很早就已经醒了。
昨夜村子里倒没有楚春山说的声音,但她睡得依旧不是很安稳,睡梦中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她询问同屋的其他四个人,得到的都是没有的答案。
沈昕槿在心里暗自留了一个心眼。
楚春山一大早就过来了,背了一个缝满了布丁的斜挎包。
明明是初秋清晨,连风都带着山里的凉意,他却跟夏天一样摇着一把蒲扇。
“都准备好了吗?时间不早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出发。”
沈昕槿笑着上前,“嗯,都准备好了,麻烦山叔带我们进山。”
她依旧是昨天的那身衣服,今天她戴上了遮住半张脸的黑色面罩,同时脖子也一并遮住,整个人又酷又美。
楚春山:“走吧。”
他带头走在前面,进山不需要从村子里过。
绕过村口的那条河后,通行的路就越来越窄,周围杂草丛生,长得比人还高。
沿途的一些树上有些隐秘的符号,楚春山就是靠着符号认的路。
沈昕槿和猴子也有留下了记号,避免意外发生,走散后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楚春山看到了也没有说什么。
“女娃娃,你怎么会知道那些草?”
他故作疑惑地问道,“老头子我也是头一次知道,那些草还有名字,叫七星什么来着?”
沈昕槿:“七星还灵草。”
楚春山手里依旧拿着老烟枪,但没有吸,时不时闻一闻。
他走在沈昕槿面前,她看不到他问这话时的表情,模棱两可道,“我奶奶是中医,热爱研究东方古籍,曾在一本没有封皮的书上见到过这种草药。”
楚春山顺势问道:“什么古籍?”
她笑了笑开口,“这个我还真没有见过,只是年幼的时候见奶奶画过。”
宋贺年的人最初找到楚春山,只是说这种草很有研究价值,并没有泄露沈昕槿的身份和目的。
“正好这次实验室有草药研究,我就想找找看。”
“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没有办法。”
她这话说得随意,仿佛真的只是过来看看。
但前面的楚春山眼底却划过一道精光,拿着老烟枪的手也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