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松衣服,偏头睨她,“故意卖晏雪萤掺马尿的药丸,还有秦娆向裘德名吐口水这件事,你都托同一个人办的,那人来头不小。”
在他面前,秦欢无所遁形。
她深吸一口气,“看破不说破是美德。”
晏伯辞攥拳撑着下巴,“说明狐狸尾巴藏得还是不够深。”
秦欢汗毛竖起,“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你在问谁呢?”晏伯辞有逗弄的心思。
秦欢恼了,“晏伯辞!”
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晏伯辞态度漫不经心,眼眸深深的凉意,“叫得真难听。”
她沉默,视线不满盯着他,他不在意。
半晌,秦欢声音软了,“阿哥,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晏伯辞冲她招了招手。
秦欢警惕,还是过去了。
他抬手,弹了她脑门,力气不大,却吓了秦欢一跳。
她捂着头,“干什么?”
“除了我,如果还有别人知道,你还能完整站在这?”晏伯辞点了根烟,“长长脑子,浮躁。”
秦欢难过,也生气。
他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她不愿,他又一脸不在乎,让她嫁人。
现在又故意捉弄她。
她猜不出他的心思。
秦欢瞧着他放在沙发上的吊带衫,去抢。
晏伯辞先一步拿在手里,“干什么?”
“那是我的,给我。”秦欢用力夺。
晏伯辞唇中蔓出浓雾,喷了她一脸,她咳嗽,“撒手。”
“这也不完全是你的东西。”晏伯辞一手捏着烟,一手跟她拉扯。
他力气大,手掌也大,毫不费力,几乎把吊带衫攥在手里。
她根本扯不动。
秦欢咬牙,“你胡说八道。”
“弄上过我的东西,好像没洗干净。”晏伯辞突然松手。
秦欢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她红着脸,翻开吊带衫,很干净,没什么斑驳。
他又在作弄她。
她拿剪刀,把吊带衫剪得七零八碎。
卧室地上满是轻飘飘的碎片,乱糟糟的。
弄完后,秦欢满肚子气离开,把门甩得震天响。
晏伯辞吐出薄薄雾气,轻笑了声。
不一会儿,胡副官敲门进来,“撞见秦欢小姐,第一次见她生气,稀奇。”
“耍小性子。”晏伯辞按灭烟,“对了,你找可靠的人,去盯着点儿高衍,尤其和秦欢在一块的时候,别让秦欢吃了他的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