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众将离去,李元霸和柴绍两人才出得堂来。
“两位兄弟不必多言,云召知晓两位的难处,不如就此离去,免得惹祸上身。”伍云召自是说道。
“云召大哥说的什么话,”这时李元霸却是回道,“虽然我和姐夫两人身份特殊,但却也可以在此坐镇。如若无事便不再抛头露脸,但若是到了生死关头,那么也可做云召大哥的接应之人。我李元霸年纪虽幼,但却绝对不是在朋友遇到危难关头便是弃之不顾之人。”
听得李元霸如此说来,伍云召倒是对他另眼相看。特别是身旁的雄阔海更是激动的差点流下热泪两行。
“俺老雄果是未看错人,元霸兄弟是真男儿,哈哈哈。”雄阔海乃是性情中人,听李元霸如此一说便是大笑起来,差点就给他来个大大的拥抱。
“如此就多谢元霸兄弟和柴兄弟了。但这毕竟是我伍家之事,俩位且先安心住下便可。”伍云召立即抱拳谢过,但是他却并未去想让李元霸和柴绍两人去抵抗隋军,而是心中另有打算。
毕竟,李元霸和柴绍两人身份特殊,虽然两人足够义气,但是自己却不能做那无义之人。如若真让李元霸和柴绍二人上得战场,那么整个唐国公府必受牵连,到时自家的惨剧便很有可能生在李家身上。
“兄长,反正俺老雄是跟定你了。”雄阔海则是大声说道。
“好兄弟,”伍云召心中也是感动不已,不由的拍了拍雄阔海的肩膀,感叹不已。
虽然自己和雄阔海已结为异姓兄弟,但毕竟相识不久。
“云召大哥,别人尚且不论,那宇文成都并非常人,如若云召大哥与其对上,可得小心。“李元霸终是将自己的担忧说出。
“哈哈哈哈,元霸兄弟且放心,那宇文成都由俺老雄应着,谅他翻不起啥大风浪。“只见雄阔海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
李元霸听完眉头一挑。
自己好像给了老雄同志过大的自信了吧?
但是此时却也不好多言,否则但是打击士气了。
事到此时,四人自然已无暇饮酒,伍云召便是将李元霸和柴绍二人安排了下去,自己则和雄阔海一起去另外行事。
虽然此时早已月色如明,但是显然李元霸和柴绍两人并无睡意,便是聚在了小院之内,饮起茶来。
“刚才三弟太过鲁莽,”柴绍皱了皱眉头终是说道,“那杨广本是好大喜功之人,既然已派遣韩擒虎前来,便必定不会铩羽而归。此番姐夫认为,南阳城很难守住。而此时你我二人介入此事,到时想要独善其身,估计难矣。”
说完,柴绍自是叹起气来。
“姐夫,就在刚才,三弟我思虑良久,却是觉得此时正是我李家树立忠义之时。”李元霸却是说道,“此番伍家之事,很有可能是一个导火索,接下来或许不用多久,天下就将大乱。到时又将是各路诸侯并起。如若你我二人,此时一见苗头不对就独自离去,那么难免会落得一个见风使舵之名。日后如若我李家需要用人之际,那又有何人敢来投靠?”
柴绍听完李元霸之语,目光逐渐明亮。
“而此时在这伍云召大难之时,你我都未曾离去,那必定会落得一个忠义的美名,而你我之美名,自然也是李府之美名。”李元霸则是继续说道,“如此一来,他日若是我李府有所图谋,只需振臂一呼,必有不少响应之声。而且看刚才情景,这伍云召也并未有让你我参与战事之意,否则便不可能在此时刻,还让你们待在这院落之内。所以,据为弟计算,伍云召的算计很有可能是让你我二人代为照顾他的家眷。战事将起,最为放心不过的必定是家里之人,而又有谁能比我李家更适合照顾伍云召的家眷呢?所以,此时留下,不仅能让我李家博得美名,更无须担忧会牵连到我李家,何乐而不为之?”
柴绍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点头,同时眼神已渐渐深邃了起来。
柴绍从未想过,李元霸竟然有如此的深谋远虑,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就这般,两人又是商量了一下,便是回到各自屋内,休息了起来。
而此时的南阳城中,却是灯火通明,行军之人络绎不绝,显然伍云召已是安排了开来。
但却未有人来打扰李元霸和柴进二人。
如此一来,两人倒也是过的清静,只是在南阳府中整个闲逛。
如此一般,已是过得两日。
这一日,正值中午,李元霸和柴绍两人正闲坐饮茶,却是见到伍云召走了进来,愁眉不展。
“云召大哥,不知生了何事?”李元霸一见,便是立即问道。
“今早接到消息,麒麟关已破,司马总兵战死。而那韩擒虎已领着十万大军前来,估计不日就将抵达南阳城下。”伍云召自是不将李元霸和柴绍当成外人,便是说道。
“伍兄可有应对之策?”柴绍一听,沉吟一会,便是问道。
“还能如何应对,只对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伍云召无奈的说道。
说完,伍云召便是匆匆离去,显然是在那韩擒虎到来之前,做些安排。
“这韩擒虎可是一位老将军,深得兵法之道,看来此番确实难了,唉!”柴绍叹息一声。
“嗯,”李元霸自是点了点头,对未来之形势也并不乐观。
就这般,才待得下午时分,便听到城外战鼓喧天,兵马冲刺之声直入云霄之外,显然是正生着大战。
而李元霸和柴绍二人则是不便前往观战,这如若被所识之人认出,那么李府的灾难就会到来。
直到太阳落山,伍云召才戴甲归来,面露疲惫之色,显然这一战并不轻松。
“云召大哥,如若有用得着为弟之处,望能明言。”李元霸见此情景,便是问道。
“为兄确实有一事相托,”这时伍云召也是说道,“还望元霸兄弟和柴兄弟能将云召家人送出城外,稍加照顾。”
“云召大哥说的何话,”李元霸自是说道,“此时战事紧张,见兄弟们披盔戴甲,而我和姐夫二人却帮不得忙,本就心中有愧。此番既是云召大哥相托,那么元霸便向大哥保证,只要元霸有得命在,便绝对不会令云召大哥的家人受到一点委屈。”
“哈哈哈哈,果真是好兄弟。”伍云召一听,不由的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