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循声望去,是金?还是橙橘,与红粉,细线綉在华服上交织出的一朵朵大小牡丹花。
模糊中,穿着这一身华服的女子,气质淡雅高贵,眉清目秀。
救她小命的不是神佛也不是修行千年的金庸笔下神奇宝贝这是谁?
那该死的黄什么的高中时坐在她旁边整整一学期。成天不好好唸书,老师台上上课,他台下就拿出金庸;自己看就也没关係看了下课还要说,害得她无形中被洗脑了都还不知道!直到方才池水灌入她大脑才清醒,小说只是小说!
梅年愉强压下想作喁的生理反应,免强坐起来在床边,与眼前女子对视着。脑子里是那已叫不出名字的黄什么的长相。
「这里是?」
「我叫宋茜,你,就是喜芝梅,对吧。」
声音如此轻柔的这位,正是宋茜?
「二小姐?」梅年愉不甚确定的问候着,并要从床上起身。
看来这满满桂花香气的床,是二小姐的床,她一名婢女,按规矩,绝不可以躺在上头。
「对不起,都是我,才害得你差点就又失去了生命。」
宋茜那千金娇贵,尤其像极国画里的娟秀古典美人,风一吹就会散去那种被呵护在手上的美。
近距离这么一看,更是我见犹怜。
「不是的,二小姐,跟您没有关係,是小梅我不小心没踩好,烦得二小姐相救。」
宋茜嘴角拉了一抺笑:「
你真识大体,难怪六弟会闹着娶你入门。」
说完,宋茜接着是叹出一口长气:「可惜,你们,今生註定是不可能。」
喜字辈之奴,只要一日在宋府,就终生受控于最底层阶级,永无翻身之日;攀龙扶上青天之事,从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那数不尽的冤魂,就只眼前喜之梅命大了,打宋茜有记忆以来,从没有例外。命大是大,可惜啊活下来了命也不是她的。
坐靠在床头的梅年愉,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自主地轻咳了两声。宋茜拉起她的手,轻轻地:「喜之梅,你就帮帮我吧;你的大恩大德,我定不会忘。」
喜之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这个忙?也知道自己不得不帮这个忙。这等低声下去又何必?看得听得是害得她又软了菩萨心肠。
化解了那不甘愿的心情,怜惜是在见着宋茜之后,一直的情绪。
这是她借尸还魂后,在宋府,除了宋煜之外,第二个有着宋府血脉的尊贵,正眼瞧她、真心待她,又是不嫌她的身份,拉着她的手此情此景,谁不动容?!
脑子里感动的一塌糊涂梅年愉,渐渐解下心房,问着不该属于自己问的问题:「我能知道为什么你」不嫁?
说到这里,接不下去的是欲言又止的问与不当问。
宋茜自然是看明白,她低了下头,轻轻地说了:「因为,我心上唯有一人。」
原来如此,古往今来,就是个情字在作祟。
一直是在逃出宋府的,这不失一个机会;这宋府城墙太高,出去的机会是零,除非她使计诈死之类。
还在左右为难时,未曾想
宋茜竟自己招出口:「是,十三爷。」
见那宋茜双颊泛出两朵緋红,这不是她梅年愉该知道的事,正所谓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不过,以宋家势力十三爷?这又是谁?「为何不直接拒绝这门亲事?」
宋府与皇宫关係可不一般,不愿结的亲事,谁能逼迫就范?
宋茜脸色一沉:是皇上的赐姻。
宋茜嘴里的十三爷媚力大到竟然让他们宋家胆敢冒这杀头之罪,也不惜躲婚。
「我也不知为何要对你说这些…从小我身边没有能说体己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