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写吗?可是已经坐回了这里,不写作业又能做什么呢?
她又侧头看向影山飞雄,他正垂着眸盯着茶里飘出的袅袅的热气,俊秀的侧脸一如既往的优越,不知道之前在室外待了多久,脸颊和鼻尖还有着未消的被冻到的红晕,耳垂上也是,在白皙的肌肤上,更被衬得明晃晃的。
芽野优衣没忍住伸出手戳了戳他透着红的耳垂,冰冰凉凉的触感弥留指尖。
“怎么了吗?”以为她有事,影山飞雄转过头看她。
芽野优衣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耳朵摇摇头,“没什么啊,对了,你寒假作业有写吗?”
“你觉得我会做吗?”他哽住,随即理直气壮地反问。
芽野优衣忍俊不禁:“也对,想想都不可能。”
因为身边多了一个寒假作业根本没动过的反面案例,芽野优衣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一时间居然也没有那么不想做作业了。
她把笔拿了起来,“我这几天一直在做寒假作业哦,都快做完了。”
“太厉害了。”影山飞雄毫无感情地棒读。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揶揄道:“毕竟做完了还要给笨蛋抄呢。”
被叫做笨蛋的影山飞雄很想毫不客气地回嘴说她也是笨蛋,但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被他强硬咽下。
总感觉说出来会很危险,所以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只附和着她,“你说得对。”
见他居然承认了自己是个笨蛋的事实,芽野优衣笑得笔都拿不稳了。
“你现在都不挣扎一下了。”她没忍住又抱住他乱蹭,嘴上还不住的嘀嘀咕咕,“怎么办,你真的没救了,你现在自己都承认自己是笨蛋了。”
影山飞雄:“”
他抬手,捧起芽野优衣的脸不客气地揉了揉,然后凑近两额相抵,压低了嗓音,“不许说了。”
芽野优衣眨巴眨巴眼,翘起嘴角略加挑衅,“你恼羞成怒了。”
他眉头皱得更深,看起来不爽极了,黑着脸在她嘴角没好气地咬了一口。
只是轻轻地咬了一下,都没用上一点力,但就是这样,芽野优衣还是皱起了脸称痛。
“痛死了,你好狠呐!”她捂着嘴睁大了眼睛控诉地瞪着他。
对于她这么大的反应,影山飞雄有些无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都没用力。”
“没用力都这么痛了,用力了那还得了?”她委屈巴巴地说道。
影山飞雄慢慢拂开她捂住嘴的手,继续好声好气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
说完,他又在她嘴边轻轻吹着气,最后蜻蜓点水般啄了一口。
芽野优衣被他行云流水般的一系列动作惊到了,眼神复杂地呢喃,“天,你已经会哄人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