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瀾輕聲道:「看來他們的靈魂都被吞噬了……」
朝槿接著道:「我後來還聽說,凡間出現了大量凡人離奇死亡,我就懷疑是它做的。今日早上,我和析竹一起看到……看到了很多被吃掉了靈魂的鮮屍體,就在旁邊的村子裡。」
「就在旁邊嗎?帶我去看看。」
析竹點頭道:「好,我這就帶你過去。」
淇瀾按住他道:「我只是去看一眼,朝槿帶我去就夠了,你等我們回來。」
朝槿點了點頭,帶著淇瀾去了旁邊的村子。
夜色下滿地毫無生氣的屍體顯得更加陰氣沉沉,淇瀾忍著反胃,抬手一陣暖黃色的靈力閃過,與朝槿相似的幽冥氣息瞬間散盡,留下了一種更加陰寒的難以言說的詭異氣息。
淇瀾輕聲道:「糟了。」
第3o章封印的方法
發覺了這股詭異氣息後,他們並未多做停留,立刻回到了朝槿的住處。
析竹見淇瀾回來時神情變得更加凝重,急忙問道:「怎麼了?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淇瀾輕輕道:「那是魔的心臟。魔和神一樣,對於我們來說是不死不滅的。聽聞只有萬界之上的上尊,才可以摧毀神魔。我還未歷化劫前,我記得有過一魔誤入了這個世界,挑起了三界戰亂,後來被神摧毀了軀體,可魔心尚存。」
析竹問道:「就是你七百年前捨棄仙體封印的那顆魔心嗎?」
淇瀾迷茫地皺了皺眉:「我以前嗎……」
「是啊,忘記了嗎?」
朝槿也疑惑道:「我從小就聽說過你舍己為蒼生的故事,你之前就是這麼死的啊,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會忘記?」
淇瀾被他們說得也困惑了起來,好好想了想,可相關的記憶確實很模糊。
「我……大約是後來死了吧,死前那段時間的記憶確實並不清晰,不過關於魔心的事情還有印象。若是不封印魔心,假以時日,只要它吞噬了足夠多的靈魂,它就能重生出魔軀。曾經他就想要摧毀這個世界,當時還有神的存在,魔的魔力唯有神力可以與之較量。可如今只有我們,我們在魔面前,就如同凡人在我們面前一般無力,所以必須要在它還只是一顆魔心時再度封印它。」
朝槿不解:「那神呢?當年那個神去哪裡了?」
「那個神……我好像忘記了……」淇瀾努力地想要回憶,可關於神的一切都那麼的模糊,她甚至連神的容貌都想不起來了。
「咦?它怎麼在發光?」
淇瀾順著朝槿指的方向低頭看去,脖頸里的天神淚掛墜又在閃爍著熠熠光輝。
析竹看著淇瀾的狀態,大膽猜測怕不是神給她下了什麼禁制,便不糾結她忘記的事情,問道:「那你還記得魔心該如何封印嗎?」
淇瀾想了想,點了點頭:「封印魔心的方法,我記得就藏在神諭台旁。」
淇瀾和析竹立刻就想要動身返回天界,朝槿見外面天就要亮了,往後縮了幾步:「那你們回去吧,我就……」
淇瀾把他揪了過來,笑道:「現在天界還無天君,我就是最大的,跟在我身邊沒人敢動你的,放心吧。」
淇瀾說著轉頭看向析竹,對著析竹單眼眨了眨。析竹明白了她的用意,把朝槿帶去天界,既能把魔心造孽之事和他撇乾淨,也能讓他和墨璇好好聊一聊解開誤會。
淇瀾牽著朝槿的手,帶著他大搖大擺上了天界。朝槿出現在天界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還沒走到神諭台,就被昱欽帶人攔下。
淇瀾避開與昱欽的視線接觸,儘量儀態大方地說道:「西兌將軍,你來得正好。我和右丞已經查明,最近冥界凡間多起兇案皆是復甦的魔心所為,你帶人去查清魔心的行蹤,阻止魔心造更多的殺孽。」
昱欽皺眉問道:「魔心不是在七百多年前被你封印了嗎?」
「朝槿的血可以解開封印,我想這才是神諭有言,仙魅不得通婚的原因。魔心因朝槿的血才復甦,所以沾上了朝槿的幽冥氣息,這才讓誤導了大家,以為這一切都是朝槿所為。」
昱欽將信將疑地掃視了一眼他們幾個,道:「若你所說為真,那朝槿仍舊是禍,我得把他帶走。」
析竹護著朝槿,道:「敢問西兌將軍,喚醒魔心可是朝槿自願放血的?若並非他自願,這禍為何就是他?」
淇瀾也道:「是啊,這禍,怎麼樣也是那些傷害朝槿的人。」
淇瀾說著抬眸瞥了他一眼,隨後又莫名心虛地移開視線,拉著朝槿道:「我們還要商量重封印魔心,具體事宜,明日的朝會右丞會告知眾朝臣。」
說著,繞開昱欽繼續往神諭台的方向走去。
朝槿被搖曳生香的百花海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每一朵花兒都盡態極妍卻又形態各異,看得他眼花繚亂,以至於被淇瀾牽著手走了很久才注意到前方那個熟悉的身影。
朝槿停住了腳步:「她怎麼會在這兒?」
淇瀾故作無辜道:「墨璇如今是代天君,這麼重要的事,當然是要通知她一起來商議的。」
「她來了,那我走。」
朝槿說著轉身要往回走,墨璇快步跑上前來,拉著朝槿二話不說把他摟進了懷裡。
淇瀾轉頭看向析竹,笑道:「怎麼樣?我是不是頗得你的真傳?」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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