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時候認識?」
「豈止是認識。」淇瀾還沒多說什麼,自己臉就紅了,便小聲嘟囔道「反正呢,我還是挺了解你的。」
昱欽被她說得起了好奇心,問道:「那你說說,我是什麼樣的?」
「我覺得你挺極端的,對人對事都是如此。你對你在意的人,恨不得獻上全世界,可對你不在意的人,你就完全不顧別人的死活。做事情也是,一旦你不想做了,你就真的可以一點責任心都沒有,但你還想做的時候呢,你又會儘自己全部的力去做。就算是當年懷著孕胎像不穩,也不肯多休息,非得弄到見紅了才肯老實休息。這樣很不好誒,你要改的。」
昱欽被她說得臉上發燙:「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是天乾,我能懷誰的孩子?」
「我的啊!」淇瀾笑眯眯道「你這一世是天乾,又不代表你之前都是。」
「閉嘴!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就……」
「就什麼?」淇瀾無辜問道。
「就……」昱欽本想放一句狠話,可面對她的臉就是放不出來。
淇瀾又轉了笑臉道:「你還是這麼的可愛,僅我可見的可愛。」
昱欽被她氣得有些發暈,一時間做不了別的,只好用了些力揪了揪她的臉頰。
淇瀾把他的手按了下來:「好啦,昭昭別鬧,好好休息。」
昱欽愣了愣:「昭昭是誰?」
「……沒誰。」
天界,析竹已經勉強恢復了靈力,能開始計劃的第二步了。他正準備出門去找墨璇的時候,墨璇和自殊正巧上門找他。
他看到墨璇和自殊之間已經和好如初,有些驚訝道:「你們……這就講和了?」
墨璇淡淡道:「是啊,說開了,他也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傷害朝槿。」
自殊提了兩瓶好酒擺在桌上:「之前我們之間發生了許多本不該發生的事,今日終於算是完全和解了,值得好好慶祝一下。」
析竹微微皺眉:「今日嗎?」
墨璇道:「是啊。今日正好神祭司也不在,魔心的位置還在查,我們還有一些時間。今日過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析竹雖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沒再推脫。
墨璇給他倒上了一杯酒,他淺淺抿了一口,嘗到了酒里抑制靈力的藥,猜到了墨璇想要做些什麼。
「這酒……」
墨璇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一飲而盡,隨後問道:「這酒怎麼了?」
析竹見她喝下酒後,周身的靈力並沒有任何波動,便也不想演戲,說道:「這酒里有抑制靈力的藥,你提前服了解藥,想要騙我喝下抑制我的靈力,然後困住我嗎?」
墨璇知道這一招只怕是瞞不過他,承認道:「是啊,你對神祭司就是這麼做的吧?」
析竹站了起來想要離開,墨璇扣住了他的手腕:「析竹,你還是好好休息幾日吧。」
析竹淡淡一笑:「墨璇,你想對我用強的?我的修為可不在你之下,接下來誰該休息幾日還未知。」
析竹剛準備凝起靈力掙脫墨璇,就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藥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殊。剛才注意力全在墨璇身上,沒有發覺他做的小動作。
「你……」
自殊輕聲道:「析竹,你就算要怪我,我也要這麼做。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犧牲自己,對不起。」
析竹想用意志力強撐,可身體還是不受控地軟倒了下來。
他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那墨璇呢?你就能眼睜睜看著她犧牲嗎……」
他還沒有等來答案,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析竹清醒過來,外面的天灰濛濛的,他不確定自己是從上午睡到了傍晚,還是直接睡到了次日的清晨。
他趕緊看向窗外的日頭,有微亮的日光剛從東方地極蔓延開來。
析竹心裡一慌,他給淇瀾用的陣最多只能困住她三日,如今一日已經過去了,還剩餘一日多的時間,可他還沒有搞定墨璇。
還有些昏沉的他跌跌撞撞向門口跑去,卻被一道禁制阻攔在了門口。他凝起靈力想要破除禁制,可一直到心肺處的舊傷都開始隱隱作痛,禁制還是紋絲不動。
「沒用的,著道禁制是我和自殊聯手布下的,我們兩的修為加在一起,你是破不開的。」
析竹這時才注意到,墨璇並沒有離開,她就在門外靠著門檻坐著。
析竹也隔著禁制在門檻邊蹲坐了下來,想碰一碰墨璇,可有禁制的阻隔,他碰不到她。
「墨璇,你聽我說,這件事情本就該我……」
「析竹。」墨璇打斷了他,轉身看著他淡淡笑了笑「其實你在神諭台看到的,要犧牲的那個人是我,對嗎?」
析竹怔在了原地,頭腦里因她的這句話變得一片空白。他不願意聽到這句話,更不願意聽到墨璇親口說出來。
「不、不是的,墨璇……」
墨璇倚靠在門框上,看著天邊將要升起的太陽,淡淡說道:「我就在這兒想了一個晚上,我感覺已經把事情全部都想清楚了。析竹,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犧牲就是我的命運,於是你想要幫我改變這個命運。所以哪怕你知道我並不適合當天君,可你硬是要我去爭,硬是要幫我去爭,那是因為你以為只要我當上了天君,我的命運就會改變。我猜得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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