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白乐卿淡漠的眼神扫向白乐欢,随即莞尔一笑,笑意不尽眼底:“本来也不想相信的,但是瞧你又和这个败类一同在此处,再自欺欺人好像就对本宫自己不太礼貌了。”
白乐欢转身便指向余弦音,像是自己被冤枉了一般:“姐姐,她分明就是胡说!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对你,难不成你不信任妹妹了吗?”
白乐卿似笑非笑的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宋彦,随即斜眸睨向白乐欢:“那你给本宫解释出个所以然来,若是说得通了,本宫便相信你如何?”
“若是说不出,你们一个也跑不掉。”随即白乐卿抬手往白乐欢脸上轻轻拍了拍,话锋一转,嗓音轻柔却又让人莫名有几分害怕:“欢欢,姐姐是宠你,但要建立在底线之内,若是让本宫自身受到了威胁……你瞧瞧本宫像不像傻子?”
白乐卿冷笑了一声,你姐是傻子,我可不是!
白乐卿唇角轻扯,漂亮的眸子里结满了愁绪,似是又有些许的苦恼:“欢欢,之前姐姐为了你和余弦音习御时闹掰,帮你揽下所有责任是姐姐自愿的,可是现在姐姐在这里看到你和宋彦在一块非常的失望,不想自愿了怎么办?因为,你好像把姐姐当傻子了。”
白乐欢这才立马跪了下来,扯着她的衣裳慌乱的解释道:“姐姐,我在此处碰到宋彦纯属偶然,没有刻意,若是这事闹出去我该怎么办,我的声誉该怎么办,您再帮帮我好不好?”
余弦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嘲道:“做出此事还想着有声誉,白乐欢,你这脑子是不是有点不太灵光。”
白乐卿颇为无奈的将衣裳从她手里给扯了回来,面上含笑却又有几分冷意:“欢欢乖,从小爹娘便教育你做错事要勇于承担,姐姐已经纵容过你一回了,给你机会你不珍惜啊,谁让你粗心大意说话不小心让别人听了去。”
习御时恨不得给白乐卿这二货一下,重点是白乐欢粗心大意说话不小心被听到吗?!而是她手段歹毒妄想陷害栽赃人好吗?
白乐卿略显沉思道:“可是姐姐啊一直有个疑惑,余弦音跟你分明没有任何的交集,为何你独独陷害她。”
白乐欢顿时有些失神,她那个蠢笨又跋扈无条件护着她的的姐姐好像变了。
见她沉默不语,白乐卿这才准备摸出自己的怀表,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宋彦,随即趁着白乐欢瘫坐在地上失神之际,抬手将怀表直直落下,她眸子直视着他,用眼睛催眠着他的意志,带着几分暗示,见他眸子变得空洞呆滞,她这才将怀表收了起来,宋彦的眸子直直愣愣的注视着她,像一个木偶傀儡一般。
当她刚用怀表准备落在白乐欢眼前时,余光却瞟见了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怀表慌乱一收,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只见他身后还有她爹娘。
她尴尬得想换个星球生活,若是被这狗皇帝质问该怎么办,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而宋彦的眸子也转而清明了起来。
他虽然在外头无法无天,贪财又好色,但在权势面前也只有当缩头乌龟的份。
帝君临沉着脸,面无表情的盯向她,嗓音有几分冷意:“还不过来,需要朕去请你?”
白乐卿这才谄媚一笑,连忙走向帝君临,那是一点也不敢耽搁,“皇上你怎么来了呀?”
帝君临冷嗤了一声,视线掠过她那张堆满假笑的脸:“去茅房能去好几个时辰?人有三急?你给朕急到此处来了?”
这个该死的白乐卿,骗他那是眼睛也不眨一下,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不知悔改!
甚至他担心这个蠢东西在府上出什么事,这才出来找了一番,谁知某人竟然拿出他认不出的东西准备控制人的意志,不知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白乐卿一听,这才故作委屈的垂下眸子,爪子想扯他的袖子又不敢扯的模样:“您都不知道刚刚生什么,人家好害怕。”
余弦音:“…………”
习御时:“…………”
白乐卿委屈巴巴的捏了捏帕子,一副皇上你怎么可以不理解我的模样,泪珠挂在眼眶似快要溢出来一般:“刚刚臣妾想在池中抓鲫鱼,准备晚膳亲自做给你吃,却不想听到了对臣妾极为不利的语言。”
白乐卿回头给余弦音使了个眼色,刚刚配合得如此好,现在你可别掉链子啊姐妹。
余弦音给了她一个明白的眼神,这才微微这才上前,向帝君临将刚才事情和话重述了一遍。
话毕后,余弦音面上这才认真道:“皇上,您说娘娘不该给臣女一个说法吗?”
白乐卿这才二话不说的跪了下来,相当利索,随即这才捏了帕子轻轻擦拭眼眶:“都是臣妾的错,一年前就不该替妹妹揽下责任,让她一错再错,现在竟然还想重蹈覆辙将责任都推给臣妾。”
帝君临厉眸直直射向二人,面色阴鸷道:“当真有此事?”
白乐欢见势不对,连忙将白乐卿给卖了出去,满眼真诚:“皇上,是姐姐说谎,姐姐和余弦音相识十几年,二人刚不知说了什么,怕是早已冰释前嫌,便将之前的责任全全推在臣女身上,臣女当真冤枉。”
白乐卿冷笑了一声:“是么?这池子也不深,本宫让人将你刚扔掉的玉佩打捞上来如何?”
白乐欢闻声,怒视着她,原来白乐卿这贱人已经看见了!分明联合余弦音故意整她!
余弦音瞧着眼前这般情形,不知如何便有些心疼白乐卿,被一向宠爱的妹妹反咬一口,于是这才道:“白乐欢,你姐姐纵容你,宠你,维护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如此陷害她污蔑她。”
结果白乐卿自己没话,帝君临却抬手示意身后的人,话中的冷意却让人慎得慌:“给朕捞,朕倒要看看是谁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