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十分霸气的踢正步。
空气中被正步带动形成的风,拂过脚踝双足,她皱起的眉头才略微松开。
正步一停下,眉头就皱起,然后又继续踢正步,反复来回。
大概是药酒生效,脚踝发烫了。
萧诚想起阿公阿婆说的话,原封不动,送她耳边:“热了才能好。”
话落便起身,重新盖好被子。
把她腰部以下全盖住,包括双脚。
岂料,这次一秒都没到,被子就又被皱着眉头的白露踢开了。
踢开还背过身去,背对他,双脚隔着蚊帐贴在墙上,似在感受冰凉温度。
嘴里还咕咕哝哝:“烫……被子着火了……好烫……脚烧焦了……”
说着说着,还抬脚踢墙。
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想逃离火堆,总之踢了一脚又一脚,蚊帐和墙都没事,就她那双原本白嫩光滑的脚,红了。
萧诚捏了捏眉心,把那双在眸中跳动的玉足抓回来,按在床上。
另一只手拉过被子,盖上去。
在女孩的正步开踢前半秒,警告话语先落她耳畔:“再踢就把脚剁掉。”
冷森森的声音瞬间把脚定住。
乖了好久,一动不动。
白露眉头却越皱越紧,睫毛轻颤,沉睡眼皮在跳动,有即将醒来的征兆。
男人声音再次降临耳边,低醇带哄:“明天给你买馄饨。”
白露紧皱的眉头立马松开,睫毛也安静了下来,眼皮子也不动了。
嘴角还微微上扬,仿佛做了个美梦,美得火堆都被开心扑灭了。
漆黑如墨的房间,男人一声低笑落下,打破这寂静如水的夜色。
却未扰佳人美梦。
一夜安睡到天亮。
……
每年今日,萧伟都是天没亮就起床,叠好被子,早早刷牙洗脸,去厨房做好早餐,等萧诚起来一起吃。
因为,如果他起晚了,萧诚不会叫他,不会带他去扫爸爸妈妈的墓。
一切都和往年一样,从起床开始。
唯一不同的是,萧伟今年穿了新衣服,不是大红大紫的颜色,是很平常的颜色,但很新,像小时候过年妈妈买的新衣服一样,穿上就会变得很开心。
把所有沉闷不好的心情都赶跑。
萧伟摸了又摸身上的新衣服,动作轻轻,素来抿直的嘴角微微扬了扬。
穿好鞋子,开门出去。
出乎意料,抬眼便是那道本该还没起床的高大身影,正从院子往外走。
今年这么早吗?
脑海里的警报声响起,萧伟什么都不敢问,急忙快跑追出去。
男人听到跟来的脚步声,没停下,边走边抛下一句话。
“我去买早餐。”
萧伟不信,急急跟到门口。
“白露还在家。”萧诚再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