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陆少的哥哥林正一又把她们叫了回来,让她们来陪陪陆少,当然还给了她们一笔钱。
虽然富人家宅里的事最好别过问,但她们也隐隐觉得做林正一的棋子不妥,毕竟跟着陆少时,陆少并没有亏待她们。只不过架不住林正一给的钱非常可观,于是大家又跑回来,乖乖做了林正一的棋子。
虽然刚才陆少没对她们说过一句话,但就是刚才那句对菲雪小姐说的话,让她们羞愧难当。然而,良知与金钱在心中拔过一场河,最终还是金钱赢了。
司徒安然只觉得眼冒金星。她又听到什么虎狼之词了吗?“我那方面不行”——
怎么可能,暄儿明明那么健壮、伟岸、青春,他休闲t恤下若隐若现的肌肉明明彰显着力量与健美。虽然是坐在轮椅上的,但整个人就像一头蛰伏的猎豹,充满着危险的气息,好像随时会爆发。
但是,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是的,暄儿他双腿残废,难不成他是下半身都无知觉了吗?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想法,司徒安然只觉得太阳太过明亮,日光太过刺眼,忽然两眼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就瘫了下去。
还好陆和暄眼疾手快,长臂伸出一揽,硬是把瘫软下来的司徒安然接了过来并顺手搁放在自己双腿上。他俯视着司徒安然,关切地看着侧倒在自己双腿上的她,问:“然然姐,你怎么了?”
其实他心里有点好笑,但脸上极力忍住不笑。怎么,一听到自己那方面不行,就晕了?他其实、他其实是恨得牙痒痒。
“没事,想是太热了,热得我有点中暑了。”虽然还有点懵逼,但司徒安然还是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假装太热受不了。
“噢,太热啊,那我们还是回去吧。”轻描淡写地说完,陆和暄按着轮椅的电动按钮径直往碉楼方向驶去,晾下一群性感美女呆愣原地。
还有点头晕的司徒安然看着扬长而去的陆和暄,尽管是炎炎夏日,也能感觉到他身上升起的寒意。再看看一队目瞪口呆的美女,司徒安然也张了张嘴,却找不着自己的舌头,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越驶越远的轮椅忽然停了下来,陆和暄几乎没回头,只是淡淡地问:“还愣着干啥,回去呀,我饿了。”
又一阵风吹过,吹得他一头乌黑长发轻轻飘扬。公子如斯,岂不爱慕。
是呀,尽管陆少那方面不行,但他头上的每根发丝、身上的每个细胞,都迸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性张力,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即使是那双不能行走的双腿,也修长、匀称,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那四名美女模特,可能是图钱图富贵,但她们当中的哪一个会不爱这样的美男子呢?只不过不知为何,不太聪明的她们却隐隐觉得,像陆少这种男人,不是她们这种女人能得到的。
能得到他的女人,不一定非常美,世上美女千千万,陆少司空见惯。能得到他的女人,必定在某些方面,不一般。
而她们有自知之明,不认为自己就是那个不一般的女子。
菲雪只觉心口闷闷的,像被人用塑料袋套着似的呼吸不顺。她耳边又响起黄慧怡那句话:“没点手段,连自己男人都看管不了。没人能帮你,只有你自己。”
她承认她是没手段,所以才把暄哥哥以前那些女友也拉了过来。这些前女友不是威胁,因为她已打败她们,成为暄哥哥的未婚妻。可是如今她却觉得,即使她加上她们,都不太可能打败眼前这个老女人。
黄慧怡也没有错,司徒记者确实有点本事。菲雪已经开始明白,琴瑟和谐的灵魂,远比美丽的routi更吸引人。至少现在她知道自己输在哪里——那就从那里开始反击,反败为胜。
“饿了?”司徒安然条件反射般问了一句。明明他们才刚吃了早餐没多久,现在还不到往日午餐的时候呢。她觉得自己更晕了。
“等等——”菲雪也喊道。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主动出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见暄哥哥不怎么搭理自己,就小心翼翼地走开。
“要不一起去外面茶楼吃饭?广东人爱饮早茶。或者我们先进去坐一会,然后再找个餐厅吃午餐?”阳光下,微风中,她笑眯眯的,美得张扬,也美得卑微。
59
阳光下,风吹过,前面轮椅上的男子不语,只留下一头长发在风中凌乱。
现场又是一片尴尬的静。司徒安然扯了扯嘴角,想着该如何圆过这个场合,陆和暄依旧头也不回,只冷冰冰丢下一句话:“我有邀请你们进来吗?”
风中的女子浑身一抖,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跨下去。但很快,菲雪就调整了面部表情,眼角、嘴角依旧堆满笑意,跑到陆和暄身边,微微弯下蜂腰,侧过头在他耳边低语:“暄哥哥,我推你进去。”
说完,她转到轮椅后面,两手放在靠背上,推着陆和暄往碉楼方向去。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勇敢与主动,以前,暄哥哥只要一沉下脸,或稍微冷哼一声,她都吓得远远的。
但其实,她很想走上去,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感受他的存在。如今,她终于感受到勇敢的好。勇敢追想追的,勇敢爱想爱的,生命苦短,爱情美好,要勇敢再勇敢。
陆和暄本能地抬手想要推开菲雪的手,但手在半空就停住了。没错,他是男人,可以凭绝对力量推开一个女人,但好男不跟女斗,打赢一个女人算什么?
尽管双拳紧握,恨得牙痒痒,但陆和暄毫无办法。他不再言语,因为他不仅不想与菲雪有肢体上的接触,也不想与菲雪有言语上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