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声音冷得刺骨:“花太医,跟本宫说实话,皇后到底还能治吗?”
花角山心一横,用力摇了下头:“太医们查不出病因,无法对症下药!”
良久,太后叹息:“陛下知道吗?”
横竖一死,花角山又用力点了下头。
太后冷哼一声,抬手招过侍女,让她扶着手臂:“知道了,你退下吧!”
等她缓步离开花园,花太医才鼓起勇气抬头,纱帽边沿早被冷汗给浸透了。
第二日上午,白知饮醒来时,头疼欲裂。
而后他发现自己竟在煜王的房里,当即就变了脸色,急匆匆检查自己的衣物,发现是完好的才放心。
没记错,昨天煜王跟那个什么右相一起对自己评头论足来着!
屏风外人影一晃,李庭霄一边穿衣一边走进来,看到他时露出大笑:“起了?”
白知饮忙把被子抱在胸前。
李庭霄愣了愣:“怎么了?”
“我为何会在殿下房里?”他目露警惕。
“本王抱你来的。”
“为何!”
“你喝醉了,本王担心你说胡话被泰金听了去。”
白知饮脸一红,声音软下:“谁,谁会说胡话!”
“可明明就说了!”李庭霄笑的莫名诡异,“昨晚你说了,还喊本王娘亲了。”
白知饮想,叫娘亲也得挑个女人叫,昨夜就算叫了,肯定也叫的不是娘亲,一定是他在故意嘲弄自己,于是抿着唇不说话。
李庭霄凑过去逗他:“怎么?不信?本王句句属实,否则天打雷劈!”
他一发誓白知饮就信了,但他介意的不只是这个。
他飞快绑起散乱的头发:“岂敢生殿下的气?我这就离开,之前说过的那些浑话,殿下权当我在胡言乱语。”
正要下地,李庭霄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怎么又要走?”
“我是个累赘,殿下金口玉言不便直说,我自己心里还能没点计较?
李庭霄被气笑了:“白知饮,你胡扯什么呢!”
“殿下昨日要将我送给别人,意思还不清楚吗?”白知饮摇摇头,坦然望着他,一副彻底明朗的表情。
他这牛角尖钻的李庭霄很头疼:“不是没真送吗?”
“若是右相非要带走我不可,那现在……”白知饮闭了闭眼,简直不敢想,羊入虎口后,自己这一夜会被欺凌成什么样子。
李庭霄捏起他耳边落下的一缕头发,解开被他绑的乱七八糟的发髻,上手重绑。
“白知饮啊……”他觉得这人轴的厉害,有些话真是不直说不行,于是叹着气,“你想什么呢?还‘右相非带走你不可’?你当你是什么天仙下凡独一无二么?本王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右相会因为你一个白知饮跟本王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