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王府地牢第一层,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浑身是血,晕厥不醒。
几道从脖颈到腰侧的血口子,狰狞而恐怖。
一个看守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喃喃自语,“这小妞细皮内肉的,看着就解馋,那滋味应该不比望春楼的花魁差。”
看守舔了舔唇,左右看了一眼,他的人同伴正呼呼地睡着正香。他狞笑着一步一步向牢房的门口走去,拽了拽门上的铁锁,伸进怀里拿钥匙。
吧嗒一声,门锁开了。
看守的表情由猥琐到兴奋,然后是不敢置信,噗通一声,两眼圆瞪,倒在了地上,了。
一刀毙命。
一道黑影闪过,躺在地上的少女被人背了起来,少女在那人的背上哼了几声,刚要睁眼,那人抬手,一个黑色的药丸滑进少女半张的口中,少女又睡了过去。
那人背着少女,几个跳跃离开了地牢。
清晨,慕轻晚被饿醒,昨日除了早饭,没有任何东西下肚,这会前胸贴后背。
她起身,恍惚了一下,才记起身在何处。
门依然紧闭着,透过门缝,丝丝光亮照射进来。
她看了眼地上的水,起身下床走到门边,重重地拍了几下门,“我饿了,要吃饭。”
门外的两个护卫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抱着剑去了厨房。
不一会提着个食盒回来,示意同伴开门。
两人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条缝,迅地把食盒塞了进去,啪嗒一声,门又落了锁。
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好像哑巴。
慕轻晚取过食盒,打开,饭菜倒还不赖,新鲜的蔬菜,白胖胖的馒头,还有两块肉。
她拿起筷子去夹肉,突然想起话本子的情节,犯人临行刑前,都会给顿好吃的,有酒有肉。
她端详着那块肉,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来,“萧衍,有本事你关我一辈子!”
吃完饭,慕轻晚又躺回那张都是灰尘的木床上,手顺着后脖领伸进衣服里,使劲儿挠了几下,太痒,不知道是不是进了跳骚。
蜡烛早就熄了火,屋内只有斑驳的一点光亮,除了门口,其他地方只能隐隐约约看个大概。
慕轻晚看着屋顶呆,距离不远,只隐隐约约看到几根椽子。
青衣,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人来了,依稀听见有人说了什么,咔嚓一下,刚落下的锁又被打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屋内顿时亮堂起来。
慕轻晚往外瞄了一眼,阳光恰好从大开的门照向她的位置,逆着光,有点刺眼。
她翻了一个身,掉过头去,不理会门外的动静,也不看来人。
“王妃?”
有人试探地叫了她一声。
她不吭声,依旧一动不动,犹如一个死人。
那人又叫了一声,然后是踏踏的脚步声,“王妃,王爷请您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