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律师接了案子,说证据齐全,最少一年。”
范惜年微愣,证据齐全?就算苏天磊有薛义诱导他签合同的录音,也没办法证明薛义是故意跟对方联手诈骗。更何况,对方的款已经结清了。
“小染,你告的他什么?”
苏染心里一惊。完全想不起来范惜年什么时候改口叫她小染的。
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从小,她学习之余一直跟着父亲工作,习惯了旁人叫自己小染,也不觉得范惜年这么称呼有什么特别。
但今天宁霏的提醒,她忽然觉察到不妥。范惜年最近对她的嘘寒问暖,委实比之前多了许多。
苏染对上范惜年的视线,故意说:“他打算对我用强,我录下来了。律师说非法入室加未遂,至少一年起。”
范惜年温润的脸立刻变了色,声音也低沉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苏染看破红尘般的淡笑:“两个月前。好在我姥姥逼着我练过两年防身术,他一点好儿没捞到。”
苏染轻松地呼了口气:“所以,我现在已经不相信男人了,还是工作靠谱。”
范惜年沉声:“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那样卑鄙无耻。”
苏染不置可否,兄弟般拍了下范惜年的胳膊:“别告诉我爸。”
范惜年:“小染,不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抗。我可以帮你。最起码,你可以找我倾诉。”
范惜年不知道苏染发生了什么,但明显察觉出她今天在有意跟他保持距离。
还想安慰,齐欣欣慌忙忙跑进来:“小染,有人找。”
声音未落,身后冲出来一个穿着貂皮领大衣的中年丰盈女人。张开五指往苏染脸上抓:“不要脸的贱货,到处勾搭野男人。”
小染早就告诉过你
范惜年向前跨了一步,护住苏染。
对方的尖指甲挠到范惜年手上,干净的手背顿时被抓出三条深深的血道。
齐欣欣跑过来,想看范惜年的伤。
范惜年完全顾不上她:“你先躲开。”
齐欣欣一怔,范惜年冷漠的口吻绞得她心痛。
他眼里只有苏染。
女人朝地上呸了一口:“姓苏的,你个臭婊子,到处都有野男人护着啊。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个骚货吊着我儿子,还在外面偷男人。我儿子找她说理,被他的姘头给打得住院,她就是个害人的狐狸精。”
“你住嘴。”范惜年书读得多,不愿意和泼妇动手。一只手臂搂住苏染,一只手挡在她身前,防止女人再扑过来。
“当着这么多人又搂又抱的,你就是其中一个奸夫。”女人指着苏染和范惜年的鼻子,“你们这个淫窝,一个两个全都是贱人。”
苏染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是看过照片。认出来是薛义的母亲。
本来想瞒着家里,这下全都包不住了。
苏染轻轻推开范惜年的手:“我有薛义出轨的证据。你除了诽谤造谣、倒打一耙,养出一个恶心儿子,还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