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南看着被粗绳捆绑着,以一个下流姿势岔开大腿跪趴在床上,还高高撅着屁股的陈大人,对方早已泪涕横流昏迷不醒,嘴边上还淌着口水。
他扭头朝晏云疏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晏云疏指了指扔在地上的马鞭,一手半掩面装得以泪洗面的模样说道“他说要和我玩马鞭,一张臭嘴不依不饶的,我只好满足他了,抽他个生死间徘徊,叫声余音绕梁永不停歇。”
边南听后微微偏头轻笑一下,似乎是被他的说法逗笑了,晏云疏仍是委屈地看着他,边南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行了,任务完成,我们该走了。”
这话此时犹如天外之音,透露着轻松自在。
晏云疏瞪大眼睛,一手还捞着自己肩膀处总是下滑的衣服,十分震惊道“这么快天都还没亮呢,事情就解决了真不愧是道长啊,行动就是迅,你快和我说说究竟生了什么这陈府有什么隐秘那些新娘子又去了哪里她们还活着吗”
他的问题一大串,边南也没有不耐烦,简单给他讲了下,不过陈府和圆珩的具体事宜还不太清楚,也就没有详细叙述。
站在旁边的宁初,看他们之间的互动,表情微微有些惊讶,商6道长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冷若冰霜,偶尔看他也是带着不耐烦的表情,没想到商6道长其实还有偷笑和和颜悦色的时候。
晏云疏麻利地褪下衣服,接过边南给他的长衫。
“对了,这位小师父是何人”
他才注意到旁边还多了个小和尚,眉目十分灵动,能和商6走在一起,应当来历也不凡。
宁初双手合十微微点头道“晏施主,小僧法号宁初,乃佛宗弟子。”
佛宗果然来历不凡,晏云疏赶紧行礼,但脸上的妆容还是女装扮相,看起来妖里妖气的像个美艳女鬼,他抱拳粗着嗓音道“您好,在下晏云疏,一介散修而已,啊不对,在下现在是商道长的侍从。”
“就你嘴贫话多没个正形,”边南淡淡看他一眼,抬眸对宁初说道,“你不去找你的师兄弟吗我以为你跟过来是要和那位新娘子汇合的。”
“新娘子什么新娘子”晏云疏疑惑道。
边南说“这次进门的另外五个新娘里,有一个同样是假冒的,但人家比咱们富裕,有法宝做遮掩瞒天过海,不像我们还需要化妆伪装。”
“啊”晏云疏的表情瞬间惊了,“你是说那五个人里还有一个是和尚”
他脑海里闪过那些新娘躲闪惊慌的样子,个个看着都是柔弱女子,即便现在知道有人假扮,他也分不清哪一个才是假的。
宁初有点尴尬地说“没想到被道长现了,我们当时一路追查到这里时,正好遇上一户人家嫁女,陈家情况诡异,我的一个师兄就男扮女装做了新娘子,替嫁进来,而小僧作为暗处趁机摸查府内情况。”
他将过程简略地说了说,晏云疏惊奇道“那还真是巧合,我们也是想着男扮女装。不过我们这边是两个新娘,所以我和商道长一起混进来。”
“你和道长”宁初诧异道,晏云疏刚换了那身暴露衣服,他是实打实地穿了女装,商6和他一起混进来,那岂不是商6道长也
宁初扭头看了看边南,对上那双平静地眸子,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对方在潭水沐浴的背影,脸颊瞬间爆红,嘴里不自觉说道“对不起。”
这个难为情的经历看来是过不去了。
晏云疏不知道他们之前生了乌龙事件,他说“什么对不起害,男扮女装确实太离谱了,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做,原以为这个猪头会选道长作为侍寝新娘呢,没想到我倒霉地被看中了。”
边南瞥了他一眼“你好像还挺骄傲。”
晏云疏扭头控诉道“我哪有,明明是道长走得太狠心,居然真的扔下我不管,你就没想过万一我真的被这混蛋得手了,我一个黄花大闺男可怎么办”
边南并不同情,铁石心肠道“都二十五岁的大人了,哪来的黄花大闺男,你又不是普通人,若连这种老色鬼都对付不了,那只能说明你菜。”
“菜能是原罪吗”
“菜就是原罪。”
宁初了信号后在外面等消息的佛宗弟子就一个个闯入,地底世界被彻底曝光,他们分工有序一点也不比专业查案的人差。
边南带着晏云疏离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晨光熹微,笼罩在周围百姓头顶的阴影很快不复存在。
宁初站在陈家大门口看着他们。
他对边南说“我叫宁初。”表情还有些期许。
边南对这个男主其实不怎么喜欢,一是剧情里他有眼无珠和苏魅云在一起,苏魅云又是害死商6的凶手,所以边南天然对他没有好感,二是边南性格杀伐果决,不分是非的圣父人设他很讨厌,而宁初正好两点都占了。
不过不喜欢归不喜欢,圆珩这事的处理边南还算满意,证明宁初也不完全是那种愚善之人。
他看着宁初道“商6。”
简简单单两个字,一如既往地矜贵清冷,甚至说完话后就转身离去,身后的宁初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心里觉得庆幸,还好没让对方动手处决圆珩。
像这样的人物不应该沾染俗世里肮脏的是是非非。
“宁初师弟,”这时身后走过来一个身形魁梧的人,那人正是同他建议飞升忘掉过去的怒目金刚,他俯身小声道,“此事情况有变,宗门消息说,宗主这次要来,让我们一众弟子原地待命。”
宁初眼眸微怔“师父”
那位师兄神情很是担忧“宗主这么多年不过问外事,也未踏出佛宗半步,此次前来怕是圆珩一事不好了结,唉,听说一同前来的还有皇族的人。”
宁初抿了抿嘴,抬头对着师兄道“圆明师兄不用担心,圆珩作恶多端,我将其斩杀本身无错,再者一人做事一人当,帝皇若是不满,我自会请罪。”
圆明揉了揉宁初的脑袋“瞎说话,宗主来了还能有什么事,本就是我佛宗的恶徒,杀了就杀了。”
他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眉宇间依然散不去忧愁,为何宗主要千里迢迢赶过来呢难道真的生了什么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