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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昕小身板塞姐姐怀里,哽咽着说:“姐姐,羽昕太害怕了。”
“宝贝不怕,姐姐这不已经回来了么,会保护好羽昕的。”
路星凝一边安慰,一边琢磨着,既然乔羽昕喜欢躲床底下,那她下次就把床底打扫干净,这样她躲进去出来的时候,就不至于脸颊灰扑扑的了。
乔羽昕在姐姐怀里缩了几秒,心里没那么难过了。
路星凝问:“羽昕的纸鹤、爱心、小船还好吗?”
乔羽昕听到纸鹤,开心极了,扎起脑袋看路星凝:“好欸,它们都好欸,姐姐想见它们吗?”
路星凝点头。
乔羽昕蹭一下从她身上起来:“姐姐等着,羽昕去给姐姐拿!”
说完,缩着身子往床底钻,她身材纤瘦,也软,加上钻床底也是她的一项生存技能,没几下就蠕进去了,一会儿又抱着玻璃瓶探出脑袋:“姐姐。”
路星凝先接过她手上的瓶子,然后再接乔羽昕。
乔羽昕一点一点从床底寸出来,半跪在路星凝身边看瓶子,指着里面的千纸鹤跟她说:“姐姐,羽昕进去的时候,纸鹤睡着了,羽昕说姐姐想大家了,然后就把它们硬叫醒了。”
路星凝凑过去拥抱她:“哇!谢谢宝贝!宝贝对姐姐真好!”
乔羽昕很开心,说:“不客气姐姐,纸鹤、爱心、小船,它们也想姐姐,跟羽昕一样想。”
路星凝:“羽昕想姐姐吗?”
“想,非常非常想,尤其姐姐不在的时候,羽昕想姐姐,害怕姐姐不回来。”
“不会的,”路星凝拍着她的脊背安慰:“姐姐也想羽昕,才舍不得跟羽昕分开呢!”
乔羽昕:“真的吗?姐姐也想羽昕?姐姐舍不得羽昕?”
“真的,宝贝,姐姐是小天使,小天使说谎鼻子就会变长的,姐姐才不要做丑八怪。”
乔羽昕嘻嘻笑,说:“小天使说谎鼻子会变长,姐姐不说谎,姐姐要当漂亮的丑八怪。”
路星凝:“哪有,姐姐不是丑八怪,姐姐是小仙女。”
乔羽昕:“姐姐是漂亮的小仙女。”
“嗯,是呢,羽昕也是漂亮的小仙女!”
……
两人又嬉闹成一团,因为有乔羽昕的陪伴,路星凝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了属于自己的欢乐。
她把自己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哄人上,想方设法地赚积分,兑课程,想要给这个傻瓜调理身体,想要她活得不那么艰难,不那么恐惧。
但同时,乔羽昕也给了她希望与光芒,以及努力生存下去的动力。
路星凝继续带乔羽昕去落地窗前折了一会纸鹤,今日阳光正好,外面树木换上新芽,鸟儿们在天空恣意飞翔。
乔羽昕指着窗外的飞鸟问路星凝:“姐姐会飞吗?像它们那样!”
路星凝犹豫。
乔羽昕帮她回答:“姐姐是天使,姐姐肯定也会飞的,可是羽昕飞不了,羽昕羡慕小鸟,羡慕它们可以自由出入,羡慕它们可以在天空翱翔,羽昕也羡慕姐姐,羡慕姐姐有金钢臂,羽昕好羡慕……”
她没有哭,但是语气里充满了渴望与挣扎不掉,那一刻的乔羽昕,有点让人看不懂。
路星凝想了下,说:“姐姐有金钢臂,但是姐姐不会飞,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会遇到很多困难,遇到很多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但困难总会过去,光芒总会到来。”
她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如果将来有一天,姐姐能飞了,姐姐也会第一时间带上羽昕,所以羽昕不要羡慕。”
乔羽昕在她说完,迟疑了半年,扑过去,拥住路星凝,什么话都没说,就那么紧紧抱着,抱着她身边的这抹光。
之后,她们将折的纸鹤装进瓶子里,装了满满半瓶,乔羽昕又一次提出,让路星凝教自己折星星,她说她想学星星,想折很多很多的姐姐出来,让它们陪伴自己。
路星凝则伺机怂恿乔羽昕,一起去买折星星的塑料管和纸张。
乔羽昕还是跟先前一样的反应,听到要出去买纸时,心里是快乐的,是充满期待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出门会被电棒打,还是哭着拒绝了。
路星凝没有强求,把人哄乖之后,提议让乔羽昕在家里等着,自己出去买管子跟纸,她想找个机会跟岑小度碰一面,汇报一下乔羽昕现在的情况,好赚取更多积分。
乔羽昕在她无数次的安慰之下,终于同意让姐姐出去,路星凝这次没有让乔羽昕躲到自己指定的位置,而是在走之前将床底彻底清扫了一遍,塞了地毡跟护士服进去,给乔羽昕藏身。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乔羽昕躲进去之后,才与她告别。
路星凝出门时,隐约感觉楼道里又有影子闪过,乔母走时,留下了乔羽昕房间的钥匙,安全起见,路星凝走时直接把门给反锁了,别墅门锁牢固,外面的人要是没有钥匙,别想进去。
这之前,她还特意问过乔母,其他人有没有房间钥匙,乔母说除了她和管家,其他人没有钥匙,一般不会有人进乔羽昕房间,如果要进去的话,都是找她或者找管家拿钥匙。
此时乔母身上那把钥匙在她这里,那如果那位向荷阿姨想进房间的话,就必须找管家拿钥匙。
于是,路星凝在离开时跟乔母说了一声,说自己有事出去,乔羽昕正在午休,让乔母通知管家,闲杂人等先不要靠近乔羽昕房间。
安排好这些后,路星凝下楼,结果在楼梯拐角处,还真的撞见那个保洁阿姨,鬼鬼祟祟地看着她。
路星凝直接毫不客气地回视过去:“向荷阿姨,您好,我有事出去一趟,羽昕现在正在午睡,您没事儿的话,最好不要去三楼,她睡眠很浅,惊醒了就容易害怕,容易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