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露出了一个很好看的笑容:“你怎么知道?”
云婉柔一下子愣住了。
云浅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们出了我的院子,一个时辰之后便会恢复正常。”
云婉柔一下子愣住了。
此刻赵氏正骑在云婉柔丫鬟的身上左右开弓打的脸,一边打,嘴里还一边不住的叫骂着:
“你个小贱人,我打烂你的脸,你还怎么狐媚相爷……”
若非亲眼所见,云婉柔绝不会相信,不远处那个披头散发,状若疯妇的女人是她的母亲赵氏。
“你要是想让她一直是个疯子,可以让他一直待在这里。”
云浅月的声音幽幽传来,云婉柔吓的全身一抖,转身便去找人。
她可不想自己的母亲是个疯子。
直到院子里的那些人全部被丫鬟婆子带走,云浅月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下,终于安静了。
云浅月梳洗已毕之后,让梅香去厨房拿了些瓜果点心,来到相府的祠堂。
云浅月让梅香将东西摆在供桌上,亲自给母亲上香,
上香的时候,她故意出声念道:“娘,多亏您在天有灵,女儿这才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儿,跟签约这才带着梅香回了院子。
快要用午膳的时候,云文彦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云子瑜回到了相府。
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样,双眼无神,额头上也满是血迹。
云子瑜与人合伙开设的迎春楼中暗中开设赌场,还逼良为娼,牟取暴利。
他虽不是主犯,却也参与其中,皇帝震怒,要将他流放边地。
他此生只有云子瑜这么一个儿子,哪里舍得让他去流放。
他昨天晚上跪在养心殿前苦苦哀求了一夜,皇帝这才松口,免了云子瑜流放。
但皇帝以教子不严为由,革去了他身上所有的职务,又让人打了云子瑜五十板子,这才把他们放回来。
这几十年的努力一朝化为乌有,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宫中走出来的。
可刚回到府中,就见一群下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云文彦心中本就有气,如今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样。
他一脚直接踹在了距离他最近的那个小厮身上。
“不知死活的东西,都聚在一起做什么?”
小厮没有防备,被他一脚踹倒在地,见他面色阴沉如墨,顿时吓得不轻。
他不敢喊疼,只得强忍着,痛楚爬起来向云文彦讨扰:“相爷饶命,相爷饶命……”
云文彦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宣泄口。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他,于是又狠狠的踹了几脚。
那小厮不敢多躲闪,只能咬牙承受着。
一旁的其他下人见了,一个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云文彦见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又狠狠的踹了那小厮一脚,怒吼道:“你们一个个都瞎了吗?少爷伤的这么重,还不赶紧带少爷下去治伤!”
下人们闻言,赶紧都冲了过去,争抢着要抬云子瑜回房。
云文彦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回房休息,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哭声:
“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娘都要被人欺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