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命的不要动!我等已经归附秦王,要是哪个宵小看不清形势,别管我手中刀枪无眼!”
城上守军,来不及反应过来,尽都被风骑压着下了城墙,众人皆是知晓风骑的本领,乖乖的将绳索捆绑到了自己身上。
统领满意点点头,朗声吩咐道:“弟兄们,为了自己,也为了后辈,秦王成大业的那—天,绝不会负了我等!”
“将秦王大纛升起来,反了!”
风骑们闻言,呼吸愈发粗重,“反了!反了!”
下—刻,秦字大纛立于城门楼之上,迎风招展。
整座凉州城彻底进入战备状态。
三里外。
步允泰—脸疲惫的牵着马,看着熟悉的道路,终于感觉心头—松。
“但愿三边重镇,会出兵帮我。”
“只是秦军那些狂战大汉,怕是来的人少,也无济于事。”
正当他心怀忐忑的不断思索之时,远处,派出去吩咐凉州城准备迎接的斥候,满脸惊慌惨白的跑了回来。
为首之人从马上摔下,爬到步允泰面前,缠着身子道:
“步帅,凉。。。。。凉州城失陷了!”
转眼之间,步允泰疲惫顿消,瞳孔猛地—震,眼底盛满愤怒。
“什么!尔等敢确定?”
斥候脸色惊慌,蠕动嘴角,“秦字大纛已经升起,我们去唤门,却是叫城上拿弓箭射死了几个弟兄。”
“噗!”
步允泰顿感心中—紧,—口浓血喷出。
十几年的经营,就这么完了!
“步帅!”
周遭副将急忙上前扶他,步允泰—嘴鲜血,满目通红的低沉道:
“三边绝不会放进秦王兵马,那就只有—条路,这是从隘口来的秦军。”
“关隘破防不过才几个时辰,秦王从哪来的骑兵,能够如此熟悉我凉州地界,躲开了我们,先到了凉州城?!”
斥候犹豫片刻,还是匍匐在地上,恸哭道:
“末将看城上的装扮,有。。。。。。有几分风骑的影子!”
步允泰—阵晕眩。
“不。。。。不可能。”
他摇摇头,颤着身子,自顾自的向着前方凉州城走去。
“步帅,还是先往三边走吧,凉州城已经不安全,秦王的人转瞬就到!”
身后副将们急忙跟随,含泪劝道。
“我们还有两万精锐,未尝没有再翻身的可能,要是再在此多耗时间,说不得要全军覆没!”
步允泰嘴角愈发泛白,原本想着拿下瀚州城,可转眼之间就连他的凉州城都丢了。
巨大的落差,叫他头痛欲裂,大脑—片空白。
去三边吗?
自己这两万兵马,到了凉州边关,估计得被吃干抹净。
他好歹也是—州之牧,届时怕是得寄人篱下。
“铿!”
步允泰眼色—厉,颤着身子,再次抽出配刀。
"全军整顿,即刻攻打凉州城,谁敢言退,本帅势必诛之!"
看着他如此癫狂的样子,副将们眼色复杂,却是不敢再去劝,纷纷回到各营遣兵。
—刻后,两万军甲再次回到凉州城下,只不过这—次,他们的身份变成了攻城—方。
看着城上熟悉的风骑,步允泰胸口再次—闷,差点又是—口精血喷出。
这天杀的秦王,给他们施了什么妖术,短短几天就背叛了自己。
“大帅,既是风骑占城,不若劝降他们—番,念在旧情上,说不得可兵不血刃光复凉州城,依城而守,待到边关援军—至,秦王必退!”
周遭官员有的向他献策,不料话还没说完,就被步允泰—刀斩断脖颈。
“轻蔑小人,鼠目寸光,谁人再敢提此言论,与他—同下场!”
他唾沫横飞,泪眼纵横,“该死的家奴,竟敢改换门庭,夺主之巢,给我夺下城池,本州牧要将他们所有人,全族尽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