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少年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不接电话?是因为我在这里不方便吗?”
沈确凝了凝眉,接着无奈的轻笑,拿过手机接了起来。
念卿安耳朵轻颤,绷紧神经地听着。
“不行,不方便。”
沈确只讲了一句就挂了。
而后捏起少年的脸,耐心的解释,“是谢屿,他就住在附近,想过来吃饭我没同意。”
念卿安紧绷的神经莫名放松下来,“我想下楼走走。”
沈确神情怔了怔,“很快可以吃饭了。”
“吃饭前我会回来。”少年清冷的眸子染上任性。
对视几秒。
沈确认输,“好,顺便带瓶醋,家里没有了。”
其实家里什么都不缺,这里平时有管家打理,他已经三年没有下厨了。
但他就想让念卿安随便带点什么。
总之要记得回来。
“知道了!”念卿安烦闷地站起来,趁机顺走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
门被关上的一瞬,沈确立即点开门后的可视通话,接通安保室。
两名安保人员见到沈确立即拎起电棍,挺直腰板,“晚上好三爷。”
沈确眯了眯眼,声音冷沉,“念先生要下楼走走,把方圆十里的监控全部打开!”
“好的,三爷。”
安保们当然知道沈确在害怕什么,这是被甩出应激反应了。
沈确以前常常带念卿安回来过夜。
两个大帅逼手牵手,出双入对的,很难不引起打工人的遐想。
“念先生长得帅,有才华,听说一出生便遭遇地震,爹娘当场就没了,典型的美强惨代表。”
“后来听说他跟一个富婆跑了,沈三爷发了疯似的砸了别墅里的一切,所有关于先生的东西都被打包扔进垃圾桶。”
“可是不到一个小时,他又发疯一样地冲下楼,淋着雨,一边哭一边翻垃圾桶,卑贱如泥!”
两人回忆着三年前那一幕。
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跪在雨里,眼底泛红,整个人像碎了,让人心疼。
一转眼,念卿安从楼厅里走出来。
少年略显病态的苍白肌肤衬得殷红的唇犹如玫瑰花瓣,诱人得紧。
只是气质比三年前更清冷了。
安保立即笑着打招呼,“念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
念卿安眼皮都没有抬,修长单薄的身影在眼前飘过。
好像一阵风都能把他带走。
看来这三年过得并不好。
也是,在江城谁能比得过沈三爷?
有权有颜,还用情至深,简直是万千少男少女趋之若鹜的梦。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也就欺负三爷心软!”安保1没忍住,用嘴形嘀咕了一句,几乎没发出声。
安保2吓得冲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可念卿安还是听见了。
他的听觉灵敏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分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