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怪我。”始终安静倾听的沈时雾,在此刻终于出声。
江肆壹一噎,觉得对方语气有些微妙。
“阻挠你们联系,妨碍你们相见,”女人边说边点头,“都是我的错。”
江肆壹瞬间觉得嘴里的甜虾不鲜嫩了。
她思索几下,最后歪着脑袋问道:“沈时雾,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
见人冷淡地吐出一个字,江肆壹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可是自己太饿,于是她道:“等等啊,我吃饱就哄你。”
沈时雾:“……”
等江肆壹把肚子吃得圆滚,她见眼前人始终没有动筷,便将一盘内所剩无几的北极贝推过去:“吃嘛。”
“不用,没什么胃口。”
看着盘子又被推回来,江肆壹终于酝酿完毕打算哄人——毕竟她从小到大哄人的次数屈指可数。
结果刚要开口,眼前人忽然起身。大长腿走得快,几步就没了影。被落下的江肆壹反应过来后跟着冲出去:“走慢点!”
在复合前夕惹前女友生气了怎么办。
车内安静一片,江肆壹仔细思考着这问题,觉得脑袋涨得慌,堪比以前解数学题。
她试着喊了声:“沈时雾?”
无人应答。
啧,吃醋的女人果然可怕。
“我刚刚压根就没怪你,只是感慨一下而已。”江肆壹用手指戳了戳身旁人的胳膊。
“在开车,别动。”
“哦……”
她不情不愿收回手,抱着厚重的围巾,将脸深深埋在里边。
从商圈回公司需要路过别墅区,江肆壹打量着窗外,忽然来了句:“要不你在前面放我下车吧,我想回家躺会儿。”
沈时雾也没犹豫,二话不说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走了啊。”
“嗯。”
车门一开,冷意横冲直撞钻进来,混着大风,把江肆壹的发丝吹得满天飞。
沈时雾皱眉:“把围巾戴上。”
江肆壹已经双腿落地下了车,听见这句话,乖巧照做。
看着女生站在冷风中,笨拙地戴着宽厚的围巾,沈时雾啧一声,开了车门。
江肆壹还在跟围巾作斗争。
要么扯到头发,要么戴得一边长一边短,她像个像刚驯服四肢的原始人,动作招笑。
不行,有点傻,太没面。
她打算边走边戴,离开沈时雾的视线范围。
然而刚要抬头与人说再见,车内却早已空荡。
只有脚步声愈发近。
除了在床上,这是江肆壹第一次体会到对方的手掌有多大。
这么长条围巾,在她手里瞬间缩小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