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樣嗎?」跡部理所當然的否定,單獨說和高調喊出來能是一個效果嗎?
忍足怔愣了一下,「你想在尤迪特面前展示權威?」
跡部瞥了忍足一眼,算是默認。
「你!」忍足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我不照做呢?」
「你不會。」這一句跡部倒是回的很快,忍足和他不一樣,即使內心再不快,也不會當面駁別人的面子。
忍足要被氣笑了,這種信任他要不起。
「那我的感受呢?你知道我站在球場上聽著慈郎的話是什麼感受嗎?周圍還有幾十雙眼睛看著,你不能用我的自尊滿足你的想法。」
跡部不耐煩了,他唯我獨尊慣了,實在認為忍足太斤斤計較,「比賽又沒輸,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好了,如果你覺得不好,我下次不會這樣做了。」
忍足定定看了跡部幾秒,生活環境不一樣,他沒資格要求跡部改變什麼,但同樣的,他也有自己的堅持,「跡部,你是我的部長,我願意追隨你,但我不是提線人偶。」
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翻篇的。
大巴平穩地停在校門口,忍足拖在最後下的車,在沒說服自己之前,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恢復平常心,「長太郎,我們去琴房。」
跡部第一個下車後就直接去網球部了,忍足下車後只說了一句話就帶著鳳走了,這讓剩下的五個人面面相覷,肯定出事了!
琴聲是最能反應一個人的情緒的,一《songofthecagedBird》硬是讓忍足學長拉出了家破人亡的氣勢,這樣不行呀,鳳將雙手平放在鍵盤上,即使技術上挑不出一絲毛病,但表達的感情不對,評委老師也是會扣分的。
「怎麼停了?」忍足放下琴弓,沒覺得哪裡出錯了啊。
「忍足學長,我有個地方好像彈錯了,你幫我聽聽。」
「你有絕對音感,怎麼會彈錯?」忍足嘆了口氣,「你彈吧,我聽聽。」
琴音悠揚流淌在鳳的手指下,一曲子下來,堪稱完美無缺。
「一點問題都沒有,你是不是緊張了?」忍足開始給後輩進行心理疏導,「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雖然是代表學校參賽,但也不要太在意名次,盡力而為就好。」
「忍足學長真的這麼想嗎?」鳳確實緊張,但不是因為比賽,從來都是忍足學長主動關照他們,自己還是第一次主動跟忍足學長談心。
「當然了,放心,榊監督不會說你的。」說著,忍足便要重架起小提琴。
「忍足學長對輸贏不在意嗎?不然為何對芥川學長的做法感到不滿?」鳳心裡不住的打鼓,這相當於質問了,忍足學長不會生氣吧。
忍足閉了閉眼睛,很想直接走人,「不是慈郎的問題,長太郎,我現在不想說這個。」
「那是誰的問題?說出來才能解決啊,我們都很擔心你。」
忍足直勾勾地盯著後輩,看來他不給說個明白,今天這琴也甭練了,「如果我說了,還是得不到解決呢?」
「啊?」鳳感到手足無措,這和預想的回答不一樣啊,要是忍足學長能說出問題所在,他就可以順著問題開導了。
「我說了,心情反而更糟了,怎麼辦?」忍足把目光移向窗外,正值放學時間,外面都是要去參加部活的學生,明天跡部估計不能去,後天還能躲一天,等周一,學生會、網球部,又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今天之前,他從未覺得自己和跡部會產生這麼大的分歧。
「不用擔心我,我能調節好自己,不會讓情緒影響比賽的,還有,比賽能贏下來當然是最好。」
「可是忍足學長,你的琴聲不是這麼說的。」鳳指了指學長手裡的小提琴,「songofthecagedBird應該是悠閒的,你表達的太強硬了。」
怪不得長太郎突然關心起自己,他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告訴後輩自己會注意後,忍足凝神靜氣,收斂起亂七八糟的情緒,不想再看見長太郎憂心忡忡的眼神,他乾脆用上了鎖閉心扉,今天還是取個巧吧,給他一天時間,後天正式比賽時肯定可以恢復如常。
台東網球俱樂部,忍足預約完場館後,看看時間還早,乾脆再開了個房間,同時開了六個機器,戴著五千克負重同時接五球對自己來說已經很輕鬆了,今天他要試試能不能再加一球。
一個小時,終於做到了可以同時回擊六球後,忍足關了其他五台機器,把球拍換到了左手開始練起來,開發左手的想法還是在那次正選排名賽被樺地和鳳連番轟炸後產生的,當時右手的麻痹和不聽使喚簡直太丟人,如果力量不能一蹴而就,不如換一種思路,聽說二刀流在網壇上還是挺受歡迎的。
別彆扭扭練了半個多月,左手總算不會再出現把網球打到房頂上這種低級失誤了,有了進步就滿足的忍足把球拍再次換回到右手,直接把球調到了23o公里時,這是他現在的極限,往常都是從低到高的適應,現在一上來就挑戰極限,忍足明顯有些手忙腳亂,二十球左右,他眼睛一花,不但沒接住還被網球打到了,漏了一個,馬上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忍足趕忙蹲下身子就地往前一滾,脫離了發球機的發球範圍。
躺在地上愣了會兒神,忍足慢慢爬起來,算了,還是回家吧,自己憋氣也不能把網球當成撒氣的工具,本來贏下比賽應該是件很高興的事,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在琴房長太郎問的那個問題,一聽就明白人家也不認為慈郎做的有什麼問題,頂多看在自己是前輩的份上,不想隊友間隙,想著主動調節中和下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