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下,本大爺還在食堂。
跡部有什麼事?在手機里說不行嗎?忍足萬分不情願地挪動雙腳,他現在只想一個人待著。
「呀嘞,從哪兒搞得營養餐?」走進食堂,發現大少爺面前擺著用保溫盒裝的兩樣菜,忍足胃口大開,沒有客氣就開動起來,他確實沒吃飽。
「說是給你吃的了嗎?」跡部嘴上嫌棄,手上動作卻不停,把裝著粥的蓋子也擰開。
「不是我的我也吃,我在宿舍都快餓死了,早知道裝點零食過來好了。」真香啊,跡部家的大廚真的是一絕。
「你不是情緒化的人,說說吧,你跟切原。」跡部淡定詢問,晚飯就吃了幾口,不餓你餓誰?跟忍足待久了,自己也習慣了吐槽。
「我剛在宿舍把切原噼里啪啦揍了一頓。」忍足企圖矇混過關。
「說實話。」跡部玩味笑出聲,就會口嗨,你要能把切原揍了,我還真就不來找你了,「本大爺的飯不是白給你吃的。」
啊呀,嘴裡的菜瞬間不香了,他吃霸王餐可以嗎?
「真沒什麼,我跟他聊了幾句,讓他別再來纏著我了,就這些。」
「從一開始說,你怎麼招惹上他的?」跡部正色,打決賽出場順序出來,自己就覺得不對勁,只不過這麼多天,合宿連著比賽,現在又來了集訓,他一直沒時間問罷了。
「都過去了,而且也不是我先招惹的。」忍足反駁,他又不是沒事找事,一切都要從自己某天去探望幸村開始說起。
「那切原哪裡招惹到你了?」跡部改口的很快。
「他說我輸給真田是手下敗將。」這四個字就像魔咒一樣,每每午夜夢回都能冒出來提醒自己去年的失敗。
「然後呢?」如果只是這樣,以忍足的修養,不可能鬧到這種地步。
「然後我就提醒他檢查血壓,但他估計還受了別的什麼刺激,一起發泄到我身上了。」事後想想,忍足也覺得無語,自己也沒說多重的話啊,只能說切原的腦迴路和他不太一眼。
「切原和你道歉了?」跡部心裡有了底,他剛才和真田聊了一下,就覺得鐵拳教育沒有幸村這個調和劑肯定會出岔子,每個人的心裡素質都不一樣,真田的方式太高壓了。
「道歉了。」忍足還有些不甘心,自己頭一次被人這麼對待,「要不是覺得他跟來跟去的太煩,我本來不想接受的。」
「本大爺跟真田說了,讓他。。。。」
「啊啊啊!!!」一聲尖叫從樓上傳來打斷了聊天,兩人對視一眼,收起餐盒往樓上走去。
「不要喊。」切原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灰,手臂和腿都流血了,真晦氣。
「怎麼了?怎麼了?」菊丸急跑過來,發生了什麼?
「菊、菊丸學長,切原從樓梯上摔下去了。」龍崎櫻乃捂住眼睛,不敢再看,她好像看見是一個人把切原推下去的。
「你。。。」忍足和跡部上來時,就見切原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樓梯口黑蒙蒙的,也打量不出什麼來,「你受傷了?先上樓去屋裡面處理一下。」
一傳十,很快大部分人都聚集到休息室里。
柳在給赤也處理傷口,沒有骨折跡象,但全身多處擦傷,不知道有沒有挫傷到軟組織。
「赤也,誰幹的?」仁王冷著臉問,自家後輩只有自己人可以欺負。
「我自己摔的。」
由於切原不肯說出真相,一番討論後,要嫌疑人暫定在了忍足身上,畢竟晚飯才發生了那種事,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忍足的不爽。
「不是他!」切原急忙澄清,忍足剛不情不願的原諒了自己,要是被當成成嫌犯,他一下午的努力就白費了!
「啊嗯,忍足一直和本大爺在一起。」跡部凌厲的眼神掃過面顯慌張的某人,「有本事做就要有本事認,拿別人當替罪羊不覺得太不道德了嗎!」
「真的是我自己摔的!」切原站起來跳了幾下,「而且我一點事都沒有。」
忍足感覺自己好像看了一齣戲劇,僅在兩天前,切原用網球打傷了自己後還在大放厥詞,轉眼不過四十八小時,輪到他親身經歷,反倒包庇起兇手了,呵,真是好笑。
「我回去了。」愛是誰是誰,反正與自己無關,忍足決心不再多管閒事,有些教訓受過一次就夠了。
「是我做的!」橘杏往前踏出一步,雖然切原摔下樓梯不是她的本意,但也和自己脫不了干係,她向來敢作敢當。
「小杏?」神尾和伊武不敢置信,小杏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真相逐漸明了,原來橘杏是想為哥哥要一個道歉才堵住了切原,切原要走,她想拽住他,他躲了一下才摔下了樓梯。
「我都說了是我自己摔的。」
。。。。。。
酣睡正香的切原硬生生被床給震醒了,誰啊!大半夜不睡覺!切原頂著雞窩頭向床下看去,忍足在發抖?
「喂,喂,醒醒。」啥情況?做噩夢了?
半天沒得到回覆,切原煩悶地爬下床,推了推忍足,「醒醒,你在發抖。」
被疼痛折磨的忍足猛地一抖,繼而睜開雙眼,用了短短几秒清醒了一下神志,該死的,睡前明明吃了止疼藥,怎麼會不管用?
「抱歉,把你吵醒了。」忍足披上外套,又開始了,只要疼起來,這一晚就別想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