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然后大笑。
疯狂的笑声里夹杂着我的嘲讽,一个鸭子竟然说给我操?
一个哥哥竟然说给弟弟操?
我哥不愧是我哥,和我同样荒唐。
我笑得喘不过气,眼泪从眼角溢出来。
“宋星河,”我说,“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除了那些女人,谁看的上你这只鸭子啊?我随便说说,你不会还真准备做啊。”
黑暗里我听见我哥也笑起来。
刚开始是低低的,然后声音逐渐变大,最后房间里充满我们的笑声,总算有了过生日的氛围。
我哥轻声说:“是啊,小宝。哥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笑声停了下来,在桌子上随便摸了个东西砸过去:“别自称我哥,恶心。”
我觉得这场游戏开始无聊了,摇着轮椅摸黑往房间走去。
五月二十九日
中午起床,看见手机弹出来消息,我哥把钱打到我卡上了。
成年人就是不一样,一个晚上八小时不到就能收拾好自己去“上班”。
或者说我哥就是不一样。
五月三十日
给那个什么所谓的cp转了一千块当这几天的劳务费,然后删掉了。
没什么意思,无聊。
五月三十一
最近有点无聊,想到明天六一,买了张明天去西藏的高铁票,准备给我哥一个“惊喜”。
六月一
我哥一早赶着银行上班又给我打了一笔钱,微信发了我一句六一快乐,还跟着我恶心的称呼“小宝”。
我一想到一会要送给我哥的礼物,我就高兴。
我心情挺好的给我哥发了个笑脸表情包。
我哥叮叮咚咚发来了一大串消息:吃饭了吗?钱够不够?起这么早是不是不舒服吗?
我看了心烦,把免打扰打开了。
我从衣柜里随便捞起一大把衣服胡乱扔进行李箱里关上。
我到处找没找到绳子之类的物件让我能把行李箱挂到轮椅上,不过本来也没抱希望能找到。
我一手操控轮椅方向转盘,一手提着行李箱出了门。
其实这轮椅可以用方向盘操控,自己动,但是我总不放心。
腿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这小破轮椅还不行了?
我哥为了方便我出门在门槛处装了滑坡,我挺讨厌这种我哥无处不在的感觉。
我在家里永远找不到尖锐物品,刀具锁在柜子里、永远找不到可能会勒到我的东西、门口专门的外卖柜、以及门槛的滑坡等等。
我哥买的房子在一个高档小区里,我出小区时特意从保安眼皮子底下经过。
没出几分钟我哥的电话就打来了。
我哥那边有隐约的吵闹,可能在某个饭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