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点了点头,“那是你大哥,帮衬着是应当的。你权当熟悉熟悉流程,以后取小娘子也不生疏了。”
老夫人着话本是打趣裴鸢,可裴鸢有些笑不出来。
思及昨夜之事,他确实“娶亲”了,只不过是娶了自己的嫂嫂。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的那种。
裴鸢心中的郁气一下子浓郁起来。
“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你如今也十八了,你那个偏心娘眼里只有你大哥,你房中到现在也不安排人伺候着!”裴老夫人叹了一声。
“要不是我这身子不行,也不能早早就将府上中馈给了她,叫她现在行事越张狂!”
张狂?何止!
已经用裴老夫人的命和她自己的命,逼着自己代替兄长行房了。
裴鸢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道:“祖母安心,母亲虽然脾气傲了些,府中还是打理地井井有条的。如今大嫂进门,也有人帮衬了。”
闻言老太太叹了口气,“你那个大嫂是个不中用的,昨儿个刚进门,今日就病了,连给你母亲请安都没去。就这样的身子,还能给你大哥孕育子嗣,传宗接代吗?”
病了?
难道是昨夜他下手没个轻重,弄伤了她?
一想到昨夜,裴鸢的喉咙就变得干燥起来。他喉结滚动了两下,昨晚的手心上绵软的触感似乎又涌现了出来。
“老太太就是瞎操心,少夫人不过是着凉热,已经叫府医瞧过了,没大碍的。”老夫人身边的裴嬷嬷笑道。
“你懂什么!我本来是指望这新媳妇进门,杀一杀那厮的锐气的。哪知道又是个纸老虎!鸢哥儿,你可得挑一个气性大的媳妇儿,不能叫你娘拿捏住了!”
“祖母,我不急的。”
裴鸢的话气得裴老夫人直瞪眼。
裴鸢又说了几句话逗老夫人开心,心思已经跑到了秋茶院那去了。
午间柳颜欢用着汤药,白昙笑嘻嘻地捧着一个大木匣子进来。
“早先还说这府上没人挂念咱们家夫人呢,这不,二爷差人送来了新婚贺礼!”
听闻裴鸢名号,柳颜欢手一抖将汤碗撂在了桌子上。
“夫人,快打开叫我们瞧瞧都是什么呀!”几个丫鬟好奇地不行,倒不是她们没见过世面,只是初入将军府什么都觉得好奇罢了。
“你们瞧吧。”柳颜欢淡漠道。
前世裴鸢也送来了“新婚贺礼”,无非就是胭脂水粉、珠钗饰。之前觉得是这小叔子会做人,现在想想,怕不是给的嫖资!
呸!
“咦?这二爷怎么还送了些人参来,这还有个安神荷包。”白昙新奇道。
“怕是听说夫人生病送来的,这人参瞧着分量不小,是个不便宜的。”紫菱颇懂些医理。
柳颜欢闻言淡淡抬眼,嗤笑一声。
裴鸢做出这样的下作事,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了?
谁叫他怜香惜玉了?
她那箱子里年份比这人参好的,多了去了!
“这株给罗嬷嬷去补补身子吧。”柳颜欢开完口,满屋子静默,不懂自家小姐怎么这么不待见这个裴家二爷。
难道是因为恨乌及屋?和大爷置气也带着气上了二爷?
“夫人,刚才前院来人说大爷今晚来呢!”罗嬷嬷风风火火地进来通报,好不欢喜。
柳颜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双圆眼瞪大了。
裴鸢这只臭狗,前脚送药,后脚就要来夜宿!
狗屁的怜香惜玉,当他的药是仙丹吗?她吃了就好?好了就能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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