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调查过吗?”
“嗯,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当年司徒潜不准人议论,传的范围就小了,至于宫里知情的老人,都已经被放出宫去,具体去处也不好查。
“在我母妃那边倒是听到一点,说是当年徐氏喊着是秦满臻害死的秦满琛,所以要拿她偿命。”
其他一点儿查不到,司徒岳没办法才来江南一趟,打算从徐氏口中问出真相。
“那盒子里的东西我打开看了,是一些长命锁以及婴儿的金银镯子,还有一块上好材质的玉佩。”
司徒岳总觉得玉佩看着很是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问问我哥”。季曦兴致勃勃凑过来挤出沙哑声音,虽然不喜欢季越这个变态,但是不影响季曦吃瓜。他对这个八卦热情的很。
说完季曦踢了踢铁门,让看守的人把他哥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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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可以说话了,那来解释解释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季越的夜叉面孔不断凑近,揪着季曦的领子,拎小鸡仔一样,把季曦拎过来。
“……”不知道,我不知道。季曦捂着脖子死命摇头,把自己晃得脑袋晕。
季曦也是活该,他光是知道族中派人追杀司徒岳,就笃定这件事能成。但凡他在京城的温柔乡里清醒一两秒钟,绝对能打听到刺杀没成的消息。
可偏偏就这样错过了,没反应过来大声惊呼,以至漏了自己马脚。
季越挑眉,这傻子的反应已经明晃晃告诉她这事情和他们季家有关系,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抗拒。
季越开始回忆有什么事情会和司徒岳“死了”有关系,再联想到季曦来京城时的时间,与第二次遭刺杀的时间大致不差。
“刺杀是你们季家策划的!”
“你……”季曦吓得一个激灵,猛的瞪大眼睛。
季越怎么知道的!
看来真的是了!季越无语,季曦这藏不住的神情真是暴露好多消息,可能这就是猪队友吧。
司徒岳前后一联想,亦恍然大悟。
“他们抓住我也一直在逼问水泥的事情,要我交出得到的东西,估计那时候也是为了那什么东西来的。”
司徒岳想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是他们要的,他保证自己在渭城绝对没有得到什么东西。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季越那边了。
司徒岳看向季越,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季越点点头,这一趟来的不亏。
渭城的三件事情,现在已经解开两个,还有就是第一次是谁出手,以及,刺杀的人为什么在护着司徒岳。
“我……你们不会要拿我出气吧。”季曦有些害怕躲得远远的,生怕季越他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剁了自己出气。
“冤有头债有主,还不至于。”季越看着季曦那胆小样子嗤笑,“要相信你自己的价值,好歹还要用你来威胁你哥呢!”
要是现在就剁了,可没好处。
危机解除,季曦拍了拍自己的胸长舒一口气,很快又嘚瑟起来:“你要是厉害的,就把那几个老头都砍了,我把你当亲妈孝顺。”
季曦不喜欢季长泽,这老不死一直欺负他们兄弟俩。
对他哥动不动呼来喝去还会责罚他哥,几次他都看见他哥血淋淋被抬回来,吓得几宿不敢睡。对他也是横鼻子竖眼睛,挑他错处故意找他茬。还死抓着权力不放,不知道有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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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虽然嫌弃他这不成器的弟弟,但还是时刻关注着,让看守的人一有什么消息就立马传给自己。
季明赶来时,听了季曦的要求颇为无语。要知道他这个弟弟这么八卦,就不应该走这么一趟。
挨不住季曦的纠缠,季明绕路先去了祠堂查阅族谱,之后才到季长泽院内把印刷术的事情说了。
季长泽坐立难安。
一个司徒岳都够他烦恼,现下又出个司徒源,各个都要与他们季家作对吗?
“牢里那家伙怎么说,嘴巴还这么硬?”
“是的”,担心季长泽派人去牢中现端倪,季明谎称司徒岳前日刚刚被审了一顿,现在还在治疗。
“老祖宗,咱们家中有季满满这个人吗?”
季明查过族中族谱,怎么也没有找到这个名字。要是没个结果,季曦还指不定要怎么哭闹纠缠。想了想季曦缠人的本事,季明开口多问了一句。
“你哪里听来的?”
季长泽盯着季明,让季明浑身寒颤,心头毛,额上不自觉泌出冷汗。
“牢里那个人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季明勉强维持神色道,“孙儿想着这个名字或许和老祖宗想要的东西有干系,所以来问问。”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以后莫要再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