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鬱悶得想抬腿踹他,看看他大冬天也只穿著運動短褲和護膝的腿,最終偏移角度決定只是踩他,但仔細想了想怕踩痛他就不方便訓練了,於是最終——
只是輕輕地踩他一腳。
西谷夕的鞋面甚至都沒落灰的程度。
……結果他看起來完全沒感覺到我的不滿,甚至還有點……雀躍?
我又不輕不重地踩他一腳。
西谷夕眨眨眼,一臉躍躍欲試,鄭重地問:「千夏你還要踩嗎!」
甚至還把腿伸出來一點方便我踩。
我敗了:「……」
我抬起腳,輕輕碰一下他伸出來的腿,疑惑:「冬天你穿個短褲就出來不冷嗎……?怎麼不多穿點呢?」
起碼先去披件衣服再從場館出來吧,我剛剛和谷地學妹說的也是「讓他不用急啦我在門口等他」。
制服鞋頭冰冰涼涼的,在小腿肌肉上若即若離地戳了一下,留下微妙的感覺。
「因、因為千夏你怕冷啊。」
西谷夕一臉三心二意心猿意馬的表情,說話不知為何有點磕巴。
「你在門口等久了的話容易感冒。」
我心跳亂了一拍:「……」
我:「……那你冷嗎。」
西谷夕哆嗦:「冷。」
我:「那你還帶我來這麼遠的地方!就為了……」
我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停住。
「……快回去了,你訓練還沒結束。」我提醒,半晌又加一句,「我們出來好久了……你先去訓練吧,我等你。」
總之目前不太想和他單獨呆在一起……總覺得莫名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抬手理了理剛剛被西谷夕弄亂的圍巾,裹住大半張臉,把卡皮巴拉的標籤移到最前面。
……有安全感多了。
正打算抬腿往排球館走時我又停住,伸手攔他:「等一下。」
西谷轉頭,期待:「是要再——」
我:「不是。」
西谷夕悶悶地看我。
我摘下自己的圍巾,三下五除二地把他大半張臉和脖子都裹住:「給你戴吧。」
依舊是把卡皮巴拉的標籤移到最前面。
結果剛戴上圍巾我就發現他的臉變紅了。
「?」保暖效果這麼好嗎?
……
[千夏喜歡把頭髮都塞在圍巾里。]
柔軟的圍巾上散發著淡淡的果味。
[和千夏頭髮上的氣味一樣。]
竹早千夏牽起他的手,一邊說著「分點我的口袋給你」一邊把他的手塞進她的口袋裡,冰涼的手和溫暖的手在同一個口袋裡牽住。
西谷夕頭腦發暈地把頭往圍巾裡面縮了一點,像個木頭人一樣被牽著走。
……好香。
*